打這種架,吳玉感覺像在逗小孩子,毫無壓力。領頭捂著耳朵,退到了房門邊上,然後一轉身逃出了包間。剩下的人被吳玉和手下包了餃子,全都幹趴下了。包間裏一片狼藉,有幾個混混被開了瓢,正在打地上的保鏢出氣。
這些保鏢手裏都沒有拿趁手家夥,清一色的膠皮短棍。開夜總會是做生意,就算有人鬧事也不能下死手,因此用的家夥都不致命。不過接下來出現的人就不一定了。
吳玉耳朵一動,包間隔音不錯,但他還是能聽到外麵已經亂成了一團。大批客人被疏散,夜總會的大門都被推開。十幾輛麵包車衝進了停車場,嘩啦嘩啦下來幾十個人。麵包車的後車門被打開,一群人把後車廂的砍刀、鎬把、棒球棒、撬棍分發下去。
吳玉招呼手下的混混:“弟兄們,抄點趁手的家夥。”混混們把地下的短棍撿起來,有人把包間裏的木板拆了下來。吳玉撓撓頭,心想:老是這麼想一出是一出的,也沒提前準備些武器什麼的。
吳玉把外套扔到了一邊,挽起了袖子,帶著眾人氣勢滔滔地走出了包間。
夜總會進門的大廳裏,陸續有人走進來,彙集成人群。他們手裏拿著各種武器,無一不是危險致命的家夥。夜總會的大門被鎖上,服務生、女招待都紛紛退場。剛剛被撕裂耳朵的領頭男人縮在了人群後麵。
吳玉等人從包間裏走出來,迎麵走向了人群對麵十幾步的地方。雙方對視了幾秒鍾,吳玉眼睛掃過那些人手裏的武器,皺起了眉頭。這場仗挺硬,搞不好自己身後的十幾個人得損失幾個。打死到不致於,打殘到很有可能。已經有十幾個人住了醫院,現在還在拘留所裏拘著呢,要是再把這些人打沒了,那他就又變成了光杆司令了。
對方人群裏,有人拿鋼板改造的砍刀指著吳玉說道:“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
吳玉抬頭看了頭上的水晶吊燈一眼,圓形的框架,上下分成三層,上麵掛滿了各種形狀的水晶,有大有小,密密麻麻反射著各種光彩。
吳玉展開雙臂,示意身後的人穩住,然後自己先退了兩步。他眼睛盯著吊燈,吊燈頂部用粗壯的鋼索和膨脹螺絲固定。吳玉運氣精神力,集中在膨脹螺絲的螺母上。螺母逐漸鬆動,飛快旋轉著。
夜總會聚集的打手,看到吳玉等人後退,便跟著步步逼近。他們一共集結了四十多人,還有更多的人正在趕來。眼前這幾個小混混,根本不夠看。
吊燈的螺母全都被鬆開了,隻剩下最後一個扣環還在勉強支撐著吊燈的重量。
吳玉忽然停下了腳步,對著麵前氣勢逼人的眾人說道:“我看你們今天麵色晦暗,恐怕今天要倒黴。”說著他向頭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