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央的首領嘰裏咕嚕喊了一句,昆圖沙們便分散到四個方向上,每個方向三到四隻。斯欽巴日暗笑,昆圖沙們看似穩妥的“筏子”其實是自己打造的牢籠,就像是麵對騎兵的步兵大陣,若是沒有強橫的防禦手段,那下場就是像奶酪一樣被騎兵一層一層削下去。而昆圖沙們恰恰就缺失有效的防禦手段,它們的武器就是長長的手臂,上麵密布尖刺的吸盤就是鋒刃,雖然靈活,但是最大的弊端是,這“武器”是它們身體的一部分,是可以受傷的,受傷了會疼的。
斯欽巴日可是帶了兩把刀過來的,他一邊繞向昆圖沙陣勢側翼,一邊將一把繡春刀的前端透過特殊水層插進了下麵的強酸中,刀頭立刻變得漆黑,但卻沒有變形或是被銷蝕,斯欽巴日心中大定,這些東西可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哈!傻瓜才去衝陣呢!
斯欽巴日借著拐彎的機會偷眼看了看後方下一波巨浪的距離,估計還要三四分鍾左右,這老兵油子眼珠一轉,開始冒壞了。
他先是故意做出與“坐騎”配合並不嫻熟的假象,連著兩個趔趄,看起來站立不穩幾乎就要落水,拚了命才重又穩住身形,但好像是喪失了信心,隻在昆圖沙陣勢外圍十幾米遠的地方打轉。偶爾試探著湊近一些,隨即便被昆圖沙甩出長臂趕走,始終在昆圖沙攻擊範圍的邊緣遊走。就這樣過了兩分鍾,斯欽巴日才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用繡春刀挑出來一點強酸甩向昆圖沙。隻用一把繡春刀,雖然能挑出來一點強酸,但在通過特殊水層的時候就基本被水層像膠皮一樣“刮”下去了,僅剩的一兩滴強酸在斯欽巴日用繡春刀遠距離甩過去後也變得和酸霧差不多,巨大多數被風就吹走了,對昆圖沙根本就不能造成傷害,偶爾有一滴落到昆圖沙身上,也不是要害部位,雖然很快地將它們單薄的身體燒透,但不會造成重傷,疼痛反而刺激了昆圖沙的凶性,嗷嗷怪叫著,紅通通的眼睛死死盯著斯欽巴日,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去。昆圖沙們雖然暴跳如雷,但卻無能為力,鞭長莫及,而且它們沒有可以容納強酸的容器,隻能被動地被斯欽巴日“紮針”。
巨浪距離隻有不到半分鍾了,斯欽巴日又一次虛張聲勢地衝近昆圖沙的陣勢,昆圖沙們根本就懶得抬手嚇唬他了,隻用眼神盯著他,試圖用目光殺死他,或是用意念讓他落水。
但這一次斯欽巴日並沒有像剛才那樣虛晃一槍,在接近昆圖沙的攻擊範圍時,他作勢回旋正要退回去時,卻突然借著回旋時激起的波浪作為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