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欽巴日這拳力道太大,將修巴魯茲的臉完全打得塌陷進顱腔內,這次修巴魯茲從五官內流出來的不再是那種黃色的粘液,是殷紅的血,這貨竟然還有血?!
陳木匠死死抱住還要上前繼續發泄怒火的斯欽巴日,同時盯住那顆嚴重變形的頭顱,他不清楚以修巴魯茲的性格是否會報複,畢竟是見了血,對方打回來也無可厚非。
隻見修巴魯茲脖子下麵的觸須一陣亂晃,在地板上抓來抓去,似乎在重新找回平衡,像被翻過去的烏龜一般,頗費了一番功夫,終於將腦袋擺正,但臉上的大坑依舊,五官全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上,鮮血滿麵,看起來格外猙獰。
修巴魯茲其他身體碎片一窩蜂地向他的頭部靠攏,通過觸須相連,開始拚湊他的整體,修巴魯茲的腦袋話了,可能是口腔變形的原因,吐字不是很清楚地陰測測道:“還真是開不起玩笑啊,嘿嘿,打人不打臉的道理不懂嗎?竟然對一個貴族下這麼重的手,你在找……”
斯欽巴日這時突然猛烈的掙紮起來,拚命掙脫開陳木匠的雙臂,抽刀出鞘,雙眼赤紅,口中嗷嗷怪叫著提刀衝向修巴魯茲還未成形的身體,狀如瘋魔附體。陳木匠被斯欽巴日突如其來的舉動甩到地上,再想起身拉住他已經來不及,隻得大喊道:“別傷到他的頭!”
修巴魯茲已經拚湊一半的身體擋在他的頭顱前方,舉拳砸向斯欽巴日,哪知斯欽巴日根本不躲,寒光一閃,鋒利無比的繡春刀如切豆腐般將修巴魯茲半扇身體都砍了下來,人隨刀走,竟從劈開的身體中央撞了過去,本噴得滿身都是血,頭也不回地直衝地板上那顆孤零零的人頭殺了過去,駭得剛才正要放狠話找回點麵子的修巴魯茲毛發刷的一聲立時炸起,以為這個蠻夫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來個斬草除根,免除後患。修巴魯茲雖有無數觸須可以讓他的頭顱閃開斯欽巴日正麵的攻擊,但他一時慌了手腳,呃,是慌了觸須,像章魚觸手一樣的觸須在地板上拚命急促地向四麵八方胡亂爬行,卻因互相牽製導致寸步難移,眼睜睜看著斯欽巴日一把抹去臉上飛濺的鮮血,凶神般衝了過來,然後……然後,他一溜煙地從修巴魯茲人頭上跨了過去,險些踏到那顆大頭上。更令人無語的是,斯欽巴日落地時右腳踩到修巴魯茲剛才滴到地板上的鼻血,腳下一滑,腳後跟好死不死恰好磕到修巴魯茲的大頭上,登時這顆驚悚萬分已經被嚇得麵如土色的大頭無奈地第二次飛了起來,遠遠地飛進了深淵,幸虧修巴魯茲的身體碎片很多,首尾相連成一條長長的觸手,險之又險地將這顆大頭淩空抓住頭發拎了回來,否則真要掉進深淵了。
斯欽巴日在遠處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開始解決問題,這裏就不多描寫了,反正大家都很熟悉那個場景……
修巴魯茲被拎回來後就躲在牆角下麵壁,隻把後腦勺甩給眾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無從猜測他現在的心理狀態,估計是太丟人了,不好意思麵對眾人,借著恢複臉上的創傷慢慢修複受傷的心靈。陳木匠離他比較近,可以聽到隱約傳來的嘀咕聲:“沒事!不要緊的!韓信也是經過胯下之辱才有輝煌的人生,這也許就是意,那隻禽獸也許就是上派來考驗你的!不要緊!你是最棒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陳木匠暗暗鬆了一口氣,應該不用擔心了,但是這貨居然知道韓信!他那個幹爹想必也是個話癆吧,竟將這個德意誌帝國軍官生生的洗腦成中華文化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