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匠讓大家退的更遠一些,這次爆破雖然裝藥量沒有上次大,但這次是中深孔爆破,威力要大得多,對爆破孔周圍的牆體會造成更大的損毀。
轟隆隆~~
震耳的爆破聲中,像是定向爆破拆樓,似乎是整麵牆垮塌下來,陳木匠眼看著牆體在煙塵中從上至下向一個人突然跪倒一樣坍塌。有戲!雖然被衝擊波激蕩的五髒六腑仿佛都在抖動,但是眾人眼中依舊迸發出難以掩飾的熾熱希望。
可隨著塵土慢慢落下,眾人的心也漸漸低落。那牆依舊佇立,方才的爆破隻是將它覆蓋在鋼筋外側幾十厘米厚度的強化水泥牆麵整個摧毀,而其內部的鋼筋不過才炸斷幾根而已,整麵牆就像是被剝去皮膚裸露著粗大肌肉纖維的巨人,穩穩地守在那裏,冷漠地看著眾人慢慢死去。
“法克!”威爾忿忿地將雨衣扯下來摔在地上。這雨衣現在其實已經失去作用,其他特種兵也陸續脫下雨衣,臭氧的濃度很高,紫外線穿透的距離很有限,已經不能再對眾人造成傷害,但溫度還是很高,穿著不透氣的雨衣很不舒適。
怎麼辦,這時候更不能放棄,可出路在哪裏?看著垂頭喪氣的特種兵和一副事不關己的阿舒爾斯特,陳木匠也很無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情況越來越惡化,眾人背靠著水渠坐在那裏,盡量減少活動,降低呼吸頻率,但麵對這樣的情形依然束手無策。
威爾突然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向水池的方向走去,陳木匠見他站都站不穩便也起來扶住他問道:“你去哪?”
“剛才忘記取下那幾位兄弟的兵牌,我去拿一下。”
威爾的那幾位兄弟就是疊成山狀的六名特種兵的屍體,陳木匠也跟著他一同過去,雖然不認識,但這幾位兄弟是為了救陳木匠才送的命,就算是盡盡人事吧。
特種兵的屍體很重,比陳木匠預計的要重得多,他現在的體力下降嚴重,威爾也好不到哪裏去,剛挪動一具屍體,兩人就喘的厲害,隻得互相依靠著坐下恢複體力。威爾摸索著將那位兄弟的兵牌從胸口的項鏈上扯下來,放在手心,輕輕擦拭著上麵的血跡。
陳木匠一聲不吭地看著,看著威爾在無言的緬懷他的戰友……就在這沉重的氣氛中,陳木匠突然聽到一個非常微弱的聲音,咚~~,什麼聲音?陳木匠立刻坐直身體,將防毒麵具取下,豎起耳朵仔細尋找聲音的來源。
威爾看到陳木匠取下麵具暴露在臭氧中這種近乎發瘋的舉動,正要阻止他,陳木匠卻將手指豎起到唇邊。
噓~~
咚~~
又是一聲,這次他們兩人都聽到了,好像是滴水聲,確切的是水滴在水麵的聲音,這裏的水流早就已經停止了,哪裏來的水?
靠!
陳木匠一下反應過來,這不是有個大水池嗎?他急忙衝到水池邊查看,果然,這個像奧運標準泳池般大的水池裏居然是滿的,滿滿的都是水!
這池水並沒有排空!而剛才的滴水聲就是被箭蟻擊毀的那道水渠中殘留的水滴落到水麵發出的。
此時,陳木匠、田姑娘、阿舒爾斯特及其特種兵,仍剩餘18人存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