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十米的距離竟然什麼事都沒發生,箭蟻不但沒有攻擊,甚至連一隻都沒有移動過位置,它們就像是運動場上的觀眾,靜靜地觀看陳木匠等人膽戰心驚地跑完這五十米。
跑過來卻沒有受到任何攻擊,陳木匠原本還有一點竊喜,但箭蟻們的漠視甚至可以是無視讓陳木匠徹底憤怒了。
狗曰的!沒難度的目標都沒有興致動手是嗎!
陳木匠向身邊的人看去,除了他和田姑娘幾乎個個帶傷,但是不論傷勢嚴重程度如何,大家都跑過來了。在這相對更安全一些的地方特種兵們開始相互包紮傷口,可是在剛才的幾輪攻擊中,特種兵們將背包解下擋在身前做掩體,急匆匆跑過來的時候大部分背包都丟在五十米外,急救物資並不全麵。
就在陳木匠前方,一個特種兵大腿上的動脈被刺穿,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來,隻靠兩根皮帶根本不能止血,失血已經讓那個特種兵的臉色鐵青,口唇控製不住的顫抖,對夥伴的呼喊沒有任何反應,這人眼看就堅持不住了,而眾人根本幫不上忙,手足無措,沒有藥品,沒有器械,沒有血漿……
這些人都是見慣了生死的,但是這樣被人玩死對還活著的人來,在心理上的衝擊非常大,對眾人活下去的信心打擊很大。
陳木匠將牙一咬,猛地站直身體,就這樣昂首闊步地往回走,他要去拿回那個畫著紅色十字的背包。
完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他就這樣一步一步穩穩地走著,沒有看一眼箭蟻的方向,它們是否在瞄準,在瞄準自己的什麼部位他完全不關注,隻要這時他向箭蟻那邊看一眼就意味著他擔心受到襲擊,就意味著他害怕了,箭蟻會毫不猶豫地也給他頭上來個大洞,但是他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暴露,大步向回走,箭蟻反倒有些迷茫,不知道這傻瓜要做什麼,氣勢十足,步伐堅定,怎麼看也不像是發瘋的樣子。
於是,箭蟻決定先給這個傻子一下,看看他到底是勇氣十足還是傻氣十足。
一枚利錐從陳木匠咽喉前劃過,不知是警告還是射偏了,僅是劃破一點皮肉,帶起一絲血花,他不為所動,依舊向前,。
又一枚利錐飛來,力道十足,深深刺入陳木匠右肩,半尺長的利錐釘進去一半,才被他的骨頭擋住,陳木匠受力身體向側前方踉蹌幾步,但他很快調整步幅,依然目不斜視直直向著背包前進。
陳木匠第一次被箭蟻的骨質利錐刺傷,難怪特種兵們慘叫連連,這確實非常疼,不同於一般的銳器傷,這利錐入體後似乎可以釋放什麼物質,傷口是放射式撕裂痛,蔓延速度並不快,但是可以清楚感覺到那撕裂感一點點向著四周擴散,非常清楚的感覺,甚至可以預測一分鍾後哪個部位也開始疼,這讓陳木匠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個念頭:女人在生孩子的時候會不會是這一樣的痛感?
此時,陳木匠、田姑娘、阿舒爾斯特及其特種兵,仍剩餘6人存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