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匠急忙拉著田姑娘縮身藏在水渠的牆角裏,特種兵們反應迅速,各自尋找掩體並進行掩護射擊,子彈向著長矛射來的方向傾瀉。
陳木匠在水渠的水泥牆上露頭查看情況,特種兵確實訓練有素,很短的時間內就鎖定了襲擊者的位置。陳木匠順著他們射擊的彈道看過去,在跳彈迸起的火花中,一隻外形與強襲蟻迥異的怪物正站在他們來時的那扇門上方的懸空金屬通道上,子彈對它好像完全沒有效果,沐浴在彈雨中它似乎還很享受,不時伸展身體,讓子彈“按摩”一下不容易射中的位置。
阿舒爾斯特不知何時也挪了過來,一邊給手槍上彈,一邊氣喘籲籲地對陳木匠道:“法克!這是箭蟻!沒想到這個蟻巢的規模這麼大,居然孵化出箭蟻了,這家夥很不好對付,遠程攻擊型的。”
上好子彈,老家夥對著箭蟻又開了數槍,向一旁特種兵招呼道:“用火箭彈!”
嗖嗖~~,兩枚火箭彈拉著白色尾煙射向箭蟻,轟轟兩聲巨響,金屬通道應聲垮塌,箭蟻所在的位置碎石飛濺。
那箭蟻應該是掉落到地麵了,但是煙塵很大,一時也看不到它受傷的情況,眾人都停止了射擊,靜靜地瞄準著箭蟻可能出現的地方,等待煙塵散去。
等了一會阿舒爾斯特忍不住吼道:“照明彈!”
一顆照明彈射到對麵的牆壁上,反彈著掉落地麵,刺目的白光在煙塵組成的屏幕上投影出一個巨大的正在微微晃動身軀的怪物,它根本都沒有受傷!左右身體很對稱,沒有任何缺損的地方。隻是有些搖晃,恐怕是衝擊波對它造成一定了眩暈效果,但也僅此而已。
特種兵們連射擊的欲望都沒有了,火箭彈都沒效果,浪費子彈還有什麼意義。
對付這樣的怪物隻有一個辦法——跑!……,呃,不!是戰術撤退!
講究戰術的撤退自然不能亂跑一氣,一個輕傷員自願留下陪著兩名無法自行移動的重傷員,三個特種兵各自隻保留一個彈匣和一枚手雷,其他彈藥都交給撤退的隊友,他們都很清楚留下來隻有送死,一點彈藥是為了吸引怪物的注意力,手雷則是給他們自己最後時刻用的。
趁著那隻箭蟻還沒有晃過神,二十幾人的大部隊壓低身形在水渠的陰影中開始撤退,掩護的特種兵一槍接一槍地不斷射擊箭蟻頭部的位置,雖然沒有沒有實質的效果,卻成功吸引箭蟻的注意力,任誰都不會喜歡被一下一下的彈腦嘣。它弓起身體,在它脊椎骨上不斷地形成骨質長矛狀棘刺,它就是把這些棘刺射出來當做武器。三個特種兵的挑釁明顯激怒了它,它不時仰發出咆哮,三人一蟲就這樣相距五十米你一槍我一箭地對射著,似乎在比賽,比賽誰的射擊技術更高明,賭注便是三個特種兵生存時間的長短。
陳木匠等人潛行百多米後,發現這個給水係統所在的房間仍舊看不到盡頭,他們身邊還是縱橫交錯著各種類型各種粗細的管道,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身後的槍聲間隔越來越長。箭蟻射出的長矛擊中水渠、擊中牆壁的悶響卻越來越密集。
突然一道亮光閃過,陳木匠急忙回頭望去,火焰,白色的火焰吞沒了那三名特種兵,火光中可以看到他們身邊密密麻麻都插滿了箭蟻的棘刺,原本提供掩護的水泥製造的水渠牆已經被擊垮,反射著白色火光的一股股水柱衝在三名特種兵身上,但卻無法熄滅那白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