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男人歪著腦袋細細打量一番狼狽的陳木匠後對田姑娘道:“愛,這子是塊寶啊,你從哪裏找到的?”
“他自己找過來的。”女孩淡淡道。
和服男人笑道:“嗬嗬,撿到寶了,以後就由他陪著你好了。不過他這幅尊榮,實在是不敢恭維。”
女孩沒有回應。
和服男人苦笑搖頭歎道:“也罷,就當做我最後送你的禮物吧。”
著,和服男人拔出腰間肋差,慢慢向陳木匠走來。
陳木匠還坐在地上用衣服擦著他的眼球,剛才的失誤導致他的一隻眼球被他一屁股坐在下麵,險些壓爆,現在他眼前金星四射,視物不清,而且還沾了不少髒東西。
剛才聽到和服男人跟田姑娘的對話,讓他陪著田姑娘,陪著田姑娘不就是讓他也去死嗎?現又聽到木屐聲慢慢靠近,陳木匠慢慢將兩隻眼球塞回眼眶內,站了起來,骷髏臉麵對著和服男人,見到出鞘的肋差閃著寒光,陳木匠試圖擠出一絲不屑地笑容,隻是已經沒有肌肉可以做這個動作了。
“當他的刀捅到我的身上時,他的胸口必然會防禦薄弱,到時我就一掌刀切進你的胸口,掏出你的心髒!反正老子是不死之身,大不了多耽誤一點時間複活。”打定主意的陳木匠幹脆放棄抵抗,兩手低垂,平靜地等待和服男人走過來出手的一刻。
但和服男人走到陳木匠身前兩米的距離上停了下來,這個距離很微妙,非常不適合突襲一個拿著短刀的人,陳木匠隻能接著等。
和服男人歪著腦袋再次打量著陳木匠,一邊上上下下看著一邊問道:“跟著愛姬,你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是這個樣子,雖然不疼,但是……哎呦!咂咂,你這個有點不太方便吧?”
和服男人話到一半的時候,陳木匠的下巴因為沒有肌肉的牽拉,再也無法保持上牙床和下牙床能夠接觸的狀態了,他的下巴哢的一聲掉了下來,耷拉在胸口。
“咳咳,我現在幫你馬上恢複原樣,不疼,但是會很癢,呃,對,你應該了解這種感覺。”著,和服男人用肋差在他自己的左手腕上劃開一道口子,殷紅的血液霎時湧了出來,他聲念叨著:“也不記得上次用過後消毒沒有,那些東西的血可不衛生。”
和服男人放低手腕,血液順勢下流,彙集到他的掌心中,形成一個球。隨著出血量增加,血球不斷變大,很快就變得如網球大。通常情況下一個手掌正常的成年男人是不可能在掌心容納下這樣大的液體,在重力和液麵張力作用下這血液的球肯定會自他指縫間灑落地上,可這紅色的液體球愣是穩穩地停在他掌心,乖巧如溫順的兔,散發著詭異的暗紅色幽光。
而他手腕的傷口也在流血的時候慢慢愈合,這時那道傷口也已自行愈合,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和服男人將肋差歸鞘,對陳木匠道:“我要開始嘍,放鬆。”
罷,他手掌輕輕一抬,那顆在他掌心的血球便向上飛起,向著陳木匠頭上方飛來,然後猛地炸開,形成一團濃密的血霧,緩緩落下,將陳木匠全身罩住,均勻地覆蓋陳木匠全身。
陳木匠感覺這血竟像是活的,有生命一樣,與他的身體接觸後便似無數蟲向他身體內部蠕動,確實不疼,但那感覺比疼更難以忍受,陳木匠現在寧可疼。一直在潰爛脫落的身體組織和肌肉在這些血侵入之前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但現在那滋味的酸爽簡直令人銷-魂,他心中暗罵和服男人,這叫癢嗎?!那叫你全家都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