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田螺姑娘(2 / 2)

好像有什麼東西擋在了鼻孔前方,呼吸感到有點阻力,而且呼出的氣流有一部分改變了方向,讓喘息的聲音發生了變化。陳木匠警覺地睜開眼睛,一隻晶瑩剔透的玉手出現在麵前,纖纖如柔荑的手指正放在他的鼻子前,應該是在探查陳木匠的鼻息吧。是那個白發的女子!陳木匠莫名地激動起來,一時間他竟不知道到底是去看那眼前的手,還是稍遠些的那張刻在他心頭的容顏,因為目光聚焦在眼前的手上,女子的輪廓顯得模糊,虛幻,美的愈發不可方物。

濕潤而微熱的鼻息噴在那白皙如凝脂的手上,女子感到陳木匠變得急促的呼吸中的異樣,趕忙把手縮了回去。

“你……疼嗎?”女子的聲音有些出乎陳木匠的意料,低沉且有點沙啞,好像很久都沒有開口過話,口腔和喉部已經不太適應這種類型的動作了。完,女子低頭用右手手背擋住嘴唇輕輕咳嗽幾聲,臉色微微泛紅,呈現粉嫩嫩的桃色。

不會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吧,陳木匠心中暗笑,沒想到這女孩比自己還緊張。

“不疼。”睜開眼的陳木匠再次迷醉,真的是醉了,醉了自然感覺不到疼。美,太美了,兩人的距離不超過一米,陳木匠看的真切,精致的五官自不必,女孩的皮膚還是很白,但不是在海上的那種慘白,是微微紅潤而誘人的肉色,白裏透紅,可能在海上的霧影響了陳木匠的觀察。都男人喜歡素顏的女人,其實並不準確,男人喜歡的是素顏的美女,那種不施粉黛,純然的自然美,由內而外散發著青春健康氣息的美,美的不沾絲毫人間煙火。

兩人所在的房間不算大,應該是女孩的閨房,二十幾平米,裝修很簡樸,以白色為主色調,呃,應該除了女孩臉上的一抹嫣紅,這房間裏的其他事物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白色的紗,白色的吊燈那一片片展開的燈傘就像是綻放的蓮花。

沒錯哦,確實都是白的,就連陳木匠也是白的,他幾乎被白色的繃帶裹成了蠶繭。

“我靠!”陳木匠的記憶突然回來了,他隻記得後背和左胸受傷了,但怎麼全身都被包上了?!好在他的雙手沒有被連同身體一起包住,陳木匠嚐試移動手臂,竟然一點問題都沒有,運用自如,收到牽拉的傷口不過是有些許輕微的刺痛傳來,經驗告訴他傷口恢複非常的好,隻要不是過於激烈的動作是不會造成傷口的迸裂,但要恢複到這個程度以他的體質怎麼也要三左右,難道他已經昏迷這麼久了?吳敵怎麼樣了?熊瞎子是否還在夕景島上等著他們回來?

陳木匠掙紮著坐了起來,他的腿不能彎曲,所以坐起來有些困難。他的腿完全沒問題,陳木匠能感到左腳的大腳趾有點癢,但看著被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雙腿,陳木匠有點啼笑皆非。

女孩很敏感,她讀懂了陳木匠的心思,臉色更加紅潤,低頭聲道:“對不起,繃帶總是紮不牢,又不能解開重新包,所以就多包了幾層。”

“幾層?”陳木匠看著繃帶上密密匝匝的蝴蝶結苦笑道:“辛苦了……”

女孩沒話,但她的頭都快垂到她鼓鼓的胸脯了,陳木匠有種衝動,他想撥開女孩自然散落而擋住她容顏的白色長發,他突然想抱抱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