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雪慌忙說:“軒,你回來。”
金浪軒沒有回頭,忍著笑說:“你做了那麼多,這海鮮我決定不要了。我們一起吃飯。”
程洛雪急了,生氣的說:“那怎麼可以,你從紐約買回來的呀。花了那麼多錢,我不僅要吃,我還要把它都吃完。你還給我。”
說著話,程洛雪已經走過來,把盒子從金浪軒手中搶走。
她回到餐桌上,似乎想到絕好的主意般指著飯菜對金浪軒說:“你吃飯,我吃這個。”
兩個人正吃著吃著飯。確切的說,是程洛雪費力的往嘴裏塞著海鮮,金浪軒慢條斯理的吃著菜時不時的看著程洛雪的吃相笑的時候。程洛雪突然一下子吐了出來,嘴裏的海鮮都吐了半碗。
金浪軒馬上放下筷子,緊張的說:“程洛雪,你怎麼了,恩?”程洛雪難受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過了好一會,才說:“魚刺卡在我的喉嚨了。”
金浪軒連忙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蠔油生菜,送到程洛雪的嘴邊,對程洛雪說:“程洛雪,張開嘴,把這個吃下去就好了。”
程洛雪抬頭看著金浪軒,發小脾氣耍賴的說:“魚刺卡住了,你還要我吃東西。”金浪軒耐心的舉著筷子靠近程洛雪的嘴巴,溫柔的說:“真的,吃下去就好了。程洛雪,我不騙你。”
受不了金浪軒的蠱惑,程洛雪竟然張開嘴巴,金浪軒適時的把筷子上的生菜塞進她的嘴巴裏。
程洛雪沒有嚼兩下,金浪軒就說:“吞下去,程洛雪。”程洛雪把菜吞了下去。果然,魚刺也和生菜一起下去了。
程洛雪高興的說:“軒,真的好了,魚刺沒有了。”金浪軒卻一隻手拿起紙巾,一隻手撫著程洛雪的下巴固定住她的頭,小心的給她擦了擦嘴巴說:“不要動,剛剛的耗油都在你的嘴巴上。”
他的臉離程洛雪很近,不到幾公分,說話的氣息都撲到她的脖子上,暖暖的,像春天裏的晚上用溫水洗過的腳丫。他的眼珠黑漆漆的,溫柔的好像有水在裏麵流動,滿滿當當倒映的都是程洛雪的影子。他的神情那麼專注,那麼認真,好像自己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一樣,可是,可是……
金浪軒放下程洛雪下巴,程洛雪忽然哭了起來,是那種有叫聲有眼淚的哭。她一邊哭一邊喊:“軒,我恨你。”眼淚像珍珠似的,一顆一顆的蹦蹦跳跳的出來了。
金浪軒有點慌了,一下子抱住程洛雪說:“怎麼了,怎麼了,程洛雪?”程洛雪擦擦眼淚,用力的掙開金浪軒的懷抱說:“你為什麼還不向我求婚,為什麼還不向我求婚?你這個混蛋,我恨你。”
金浪軒聽了,有點猶豫,張了張嘴,沒說什麼。程洛雪這次哭的更厲害,她的鼻涕也流出來了,抓著金浪軒的衣領,擦了一下,用力的打了一下金浪軒,淚眼婆沙說:“你是不是從沒想過要和我結婚?”
金浪軒看了一眼自己的衣領:“不是,程洛雪,你聽我說,我想過段時間,我把一些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們在結婚。所以一直沒有和你說。”
程洛雪抽了抽鼻子,擦了擦眼淚,看了一眼金浪軒說:“那照你這麼說,這件事就算了。但是還有另外一件事。”
金浪軒聽見程洛雪說算了時,心裏鬆了一口氣,女人鬧起來比殺個人還麻煩,但是聽見程洛雪說還有另外一件事時,心又提了上來。
他疑惑的膽怯的說:“還有什麼事我做的不好?”
程洛雪就等著他這句話,剛剛還梨花帶雨的臉現在卻開了一朵奸笑的花。她撲到金浪軒的身上,坐到的他的腿上,把頭湊到他的耳邊,哈著氣,親親的說:“軒,你為什麼總是要叫我的全名。程洛雪,程洛雪的多生疏。你要是不想叫我‘洛雪’‘雪兒’,你可以叫我‘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