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崇道納悶道:“嗯?!道兄也是被國師宣來的?!那為何與我為敵?!”
黑瘦的道人搖頭說道:“我也有些糊塗,我與龍虎山來的張道兄,前日就到了廬州,更一同來到玄武觀中暫住,觀主丘道長熱情的接待了我們,說是收到了國師的法旨,知道我們要來,可我與張道兄睡到半夜,忽然聽到一聲慘叫,丘道長竟遇害了,我……”
噗~~~~~~~~~
黑瘦的道人話剛說到這,一柄長劍便將那道人的後背刺穿,鋒利的劍尖已經鑽出了道人的肚子,黑瘦的道人奮力拽掉譚崇道身上的法網,撲倒在地,譚崇道震驚異常,一把抱住了黑瘦的道人,今日的變故太多,已經超出了譚崇道的預計,譚崇道仔細一看,隻見兩個小道童,手握寶劍,舉劍攻來,譚崇道悲憤的一晃拂塵,迎向兩個道童。
譚崇道在觀內拚命,外麵的張道一也並不輕鬆,那夏侯尚縱然肉眼凡胎,可也已經看清了譚崇道跌落牆頭的狀況,頓時疑心大起,張道一更是拽出桃木劍,喊道:“夏侯大人,快救譚道長!”
夏侯尚不再猶豫,高舉國師法旨喝道:“來人呐,快砸開廟門!”
“是。”
一眾兵勇一擁而上,連踢在踹,猛砸廟門,知府衙門右班捕頭賀大力,拱手說道:“夏侯大人,裏麵究竟發生了何事?!”
夏侯尚嚴肅的說道:“快,快通知闞知府,多多調派人手,廬州玄武觀不聽國師調令,罪同謀反,快去通知闞知府!”
“啊?!”
聽完夏侯尚的話,賀捕頭的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他的媳婦前天還來玄武觀上過香,說一切還都很太平,幾位道長接人待物都很熱情,怎麼轉眼之間,玄武觀就謀反了?!這可是大事!
賀捕頭急忙叫過兩名差役,打發二人立刻去通知闞知府,就在這二人剛剛上馬的時候,張道一忽然開口說道:“等等,廬州現在不太平,為防妖魔作祟,二位最好帶上我的符籙。”
說罷,張道一從懷中掏出兩枚黃色符籙遞給了賀捕頭,賀捕頭為難的看向了夏侯尚,他雖然也會求神拜佛,但讓他相信有妖魔鬼怪,他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夏侯尚二話不說,擺手說道:“都到這般時候了,還猶豫什麼,快按張道長的話做!”
“是。”
賀捕頭一咧嘴,急忙將兩枚符籙遞給了已經上了馬的差役,兩名差役接過符籙相視一笑,像他們這樣抓差辦案的衙役,什麼凶殺現場都見過,對鬼魂妖怪這些事,都不太相信,但小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二人不敢拂逆大人們的意思,隻好將符籙揣入懷中策馬而去。
那兩名差役剛走,夏侯尚就後悔了,“張道長,這二人十分重要,能否請來救兵,就全靠這二人了,不如張道長同這二人一同前去,方才能確保無失啊!”
張道一搖頭說道:“夏侯大人,搬兵助陣的事雖然重要,卻沒有夏侯大人的安危重要,況且,譚道長究竟如何尚還不知啊!不如讓程影去,嗯?!程影呢!?”
夏侯尚疑惑道:“怎麼?!他沒在這嗎?!方才他打發城門守衛來通知我支援玄武觀,便沒了下文,這會到哪去了?!”
張道一憂慮的眯了眯眼睛,暗自思量道:這程影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哐當~~~~~~~~~
夏侯尚和張道一的對話還沒結束,那玄武觀的廟門已經被眾差役撞開,不等差役們湧入,一群道人已經揮舞刀劍衝了出來,玄武觀前立刻亂成一團。
夏侯尚奮力喊道:“不要亂!不要亂!聽我說,我是京城監天鑒博士夏侯尚,奉國師法旨來此,凡是拂逆國師法旨的,都按謀逆論處!你們想清楚!”
夏侯尚連喊了數聲都無人應答,隻好作罷,那位賀捕頭慌忙指揮眾衙役保護住夏侯尚,這可是為欽差,出了差錯,非得掉腦袋不可,夏侯尚指著那些道人,咒罵道:“豈有此理,汝等既為玄武觀道人,便受朝廷供養,怎麼不聽號令?!”
張道一搖頭說道:“夏侯大人,算了,這會誰不會聽你的,咱們還是趕快營救譚道長要緊。”
說罷,張道一揮桃木劍直奔廟門而去,就在眾人鬥的難解難分的時候,巷子口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數百兵勇蜂擁而至,一位校尉在馬上喊道:“廬州偏將,田有常將軍到!”
閃爍的火把瞬間把玄武觀照的亮如白晝,盔明甲亮的士兵將夏侯尚眾人和玄武觀道人分開,那位田將軍催馬來到眾人近前,高聲喝道:“不要打了,到底是誰謀反?!”
聽了田將軍的話,張道一的眉頭瞬間皺在了一起,這位將軍的話怎麼好像不對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