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監天鑒博士,拱手說道:“曹大人來的正好,我等奉上命,去合肥辦差,卻被歹人攔住去路,還望曹大人為我等做主。”
曹國忠偏頭一看,見是張道一,郝玲瓏還有司徒白羽,便對眼前之事心中了然,他歎了口氣,說道:“司徒姑娘,郝姑娘的事我已知曉,我雖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張道長是被冤枉的,卻知道那件事另有隱情,必不是張道長所為。”
“哼!曹大人在開封多日,風言風語想是也聽的不少了,隻說是妖魔作祟,有幾人會相信?!我郝姐姐的聲譽已經受損?!要如何嫁人?如何在這開封府立足?”
“嗯,這個……”
司徒白羽的話令曹國忠一陣氣結,譚崇道亦無奈的搖了搖頭,司徒白羽說的沒錯,雖然他相信張道一不會做那種喪心病狂的事,可世人的悠悠眾口要如何堵住?!妖魔作亂的事,怎麼能拿到公堂上去說?!若是要審案子,張道一還是第一元凶!
張道一歎了口氣,說道:“無量天尊,一切都是貧道的罪孽,魔障也好,妖魔作梗也罷,都是貧道對不起郝姑娘,今日既然在此偶遇,合該貧道了結這段因果,貧道如今無話可說,殺刮存留悉聽尊便!”
“呸!死牛鼻子,一句殺刮存留悉聽尊便就完了?!我郝姐姐的聲譽要如何挽回?!”
郝玲瓏擦著眼淚說道:“妹妹,算了,一切都是命,合該姐姐有此一難。”
“不行!張道一!你若還是個修道之人,你若還是個七尺男兒,就去投案自首,以此還我郝姐姐一個清白!”
呂百戶雖然聽的一頭霧水,卻也聽出個眉目了,怎麼?!要把這個姓張的道士押送官府?!那我這差事由誰來辦?!
呂百戶想了想,拱手說道:“曹兄,我等受了上命之事,曹兄想是也知道,無論張道一身犯何罪,都要隨我辦了差事之後,才好計較,若是誤了差事,恐怕幹係不小!”
曹國忠不等說話,司徒白羽已經耍起了潑,“你說什麼?!按你這狗官的說法,這張道一就可以逍遙法外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包庇張道一,難道我郝姐姐就不需要一個公道了嗎?!氣死我了!今天,誰也別想走!”
說罷,司徒白羽從懷中拽出一把梅花團扇,輕撫扇麵,喝道:“神兵火急如律令,祝融大神發敕命,撒豆成兵……”
“我的姑奶奶,你可別給我惹禍了!”司徒白羽的話說了一半就被胖子胡大海堵住了嘴。
“哎呦呦……”
胡大海的胖手剛摁在司徒白羽的嘴上就發出了一聲慘叫,胡大海看著自己手上那清晰的牙印差點沒哭出來,“司徒白羽,你,你是不是瘋了,怎麼咬的這麼狠?!”
司徒白羽掙脫了胡大海,氣的彎眉倒挑,杏眼圓睜,“你們一個個的都包庇這牛鼻子老道,今天,姑奶奶非不信邪,定要收拾這死牛鼻子!”
說罷,司徒白羽一晃團扇,喝道:“神兵火急如律令,戊己土神發敕命,今日撒豆即成兵,土神急急如律令!”
嘩~~~~~~~~~
司徒白羽順勢撒出一把黃豆,隨著咒語聲,金光晃動,異閃連連,那黃豆即刻變成了三十六位金盔金甲的神將,將官道堵住,領頭一位神將,手持金劍,皺眉說道:“嗯!?怎麼?對方是道士?”
司徒白羽嬌喝道:“哼!什麼道士?我看是淫棍!爾等速速隨本姑娘收拾那道門敗類!”
那金甲神將皺眉說道:“司徒小姐,不管怎麼說,道士都是玄門正統,就算違犯了戒律,也不是你這俗人可以懲戒的!”
金甲神將話音未落,一位監天鑒博士忽然掏出一麵黃色令旗,喝道:“五龍顯聖戰鄱陽,行雲布雨佑廟堂,今日降妖又伏魔,金龍大王發敕命!”
轟隆隆~~~~~~~~~
金光晃動,雷聲隱隱,開封城上空突然陰雲密布,金甲神將倒吸了一口冷氣,驚訝道:“護國神龍金龍大王?!這裏怎麼會有皇家的人?!”
那手持黃旗的監天鑒博士,催馬來到眾人麵前,神色傲慢的說道:“你這神將還有些見識,竟也知道護國神龍,今日,有我等監天鑒博士在此,那土行神將,快快走吧!”
“嗯……”
那金甲神將為難半晌,歎了口氣,拱手說道:“司徒姑娘,大明氣數未盡,那護國神龍,乃受天之命,小將神小職微,不敢忤逆,司徒姑娘贖罪,小將告辭!”
說罷,那金甲神將一擺手,三十六位金甲神將化作金光瞬間遁走了。
嘩啦啦~~~~~~~~~
一捧黃豆散落在地上,翻滾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