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厲鬼頭顱落地卻仍是不服,那頭顱在地上不停的滾動著,嘴裏還喊著:“我不服,我不服!”
劉元帥冷哼了一聲,又傳下鈞旨道:“白無常,將此鬼壓下剝皮地獄,受苦一千三百年。”
白無常不敢反駁,忙答了聲:“是。”吩咐身邊鬼差壓下了紅衣厲鬼,隻等法壇收壇便直奔剝皮地獄。
絕塵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張道一眉頭一皺覺得不妥,今日施法本是要度化鬼魂,如今這般算怎麼回事?!他正想上前詢問劉元帥,忽聽身旁的土地神傳音說道:“道長,您先不要亂說話,此刻,哮天犬大人不在,我等在劉大人麵前人微言輕,還是慎言為妙。”
張道一皺了皺眉,終究聽了土地神的勸,沒說話。
劉元帥見群鬼安靜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對絕塵子說道:“絕塵子道長,你今日將這些鬼魂勾招至此已是大功,吾這就命人將群鬼押赴幽冥界,交由十殿閻君審理,該上天享福者自可上天,該下地獄受苦者自當下地獄,今日之功吾將奏報仁聖天齊王,絕塵子道長保重,吾這就走了。”
絕塵子聽了劉元帥的話焦急的說道:“元帥請留步,吾今日開壇是為了度化群鬼往生東極淨土,元帥將群鬼帶走,讓其自生自滅,這壇法事豈不是白做了?!”
劉元帥麵色不悅的說道:“絕塵子,吾乃主管鬼事之神,不是上界的度亡使者,救苦天尊,你今日要我度化亡靈,豈非為難我嗎?!”
絕塵子思慮了半天,歎了口氣不做聲了,張道一耐著性子聽了半天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拱手施禮道:“神君容稟,貧道願登壇施法,表奏清華長樂界東極妙嚴宮,懇請太乙救苦天尊慈悲度化此地受苦鬼道眾生,貧道抖膽懇請神君為我護法。”
劉元帥看了一眼張道一,輕蔑的說道:“汝是何人?!竟如此大言不慚?!”
土地神急忙施禮道:“啟稟劉元帥,此乃本地二郎廟管事張道一張道長,素有賢名。”
劉元帥冷哼了一聲沒說話,夜遊神一咬牙施禮說道:“神君容稟,張道長道法不俗,我願與土地神為張道長做保,若張道長請神不到,甘願一同受罰!”
土地神聽了夜遊神的話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他衝夜遊神說道:“汝害慘我了,害慘我了!”
夜遊神此刻也冷汗直流,這位劉元帥有權立刻剝奪他的神籍,若是劉元帥不高興,他從此就再也不是夜遊神了。
劉元帥思量了半天冷森森的說道:“哼,我就不信,一個沒有功德祥雲隨身,金身金光護體的道士能有甚麼能耐?!我就看你演出戲又如何?!你去開壇施法吧。”
張道一擦了擦冷汗,站直了身子,土地神和夜遊神也鬆了口氣,張道一叫過變化成紅袍道士的胡天仁等人,吩咐七位狐仙按七星位置站成法陣,又讓童子樣貌的胡天龍為自己打招魂幡,這才掏出黃法袍、月牙冠穿戴整齊,劉元帥看了張道一的黃色法袍更加不削,“我還以為是甚麼高人,原來不過是個普通道士,既不是高功,也不是高道,你莫不是要哄騙我吧?!”
張道一急忙施禮道:“小道不敢,小道不敢,還請神君給我些時間。。。。。。”
“哼!”劉元帥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在他的眼中張道一隻是個什麼也不是野道士罷了。
張道一剛登上了法壇又發愁了,他那把祖傳桃木劍早就被六尾妖狐折斷了,事先沒有準備他去哪弄把寶劍?!
胡天龍嘿嘿笑了半天,從背後拽出一個不足三尺長的紅布包,遞給張道一說道:“胡天花護法讓我弄的東西,已經到手了,我大哥派人帶到了廟裏,我方才就是去取此物才耽誤了時間,道長快看看吧。”
張道一此刻既緊張又慌亂,根本想不起來胡天花說過什麼話,他也有好久沒見胡天花了,他三下五除二打開紅布包不禁一愣,紅布裏麵竟然包裹著一把嶄新的木頭寶劍,張道一隻覺得這劍靈氣晃動仿佛有生命一般,張道一失聲說道:“這是。。。。。。這是什麼寶貝?!”
胡天龍笑著說道:“道長還記不記得前些時跟隨土地神君的‘槐市’之旅?!當時道長對一把‘雷擊桃木劍’羨慕不以,回廟後,胡天花曾說過,她自有辦法為道長尋得一把‘雷擊桃木劍’,事後,胡天花便來找我,我聽了天花的想法不禁佩服不以,胡天花護法讓我回山跟我大哥胡天霸說,若是再有胡門晚輩渡天劫,最好選擇在桃花林渡劫,若有一顆桃樹被雷電劈中不就是‘雷擊桃木’了嗎?!有了‘雷擊桃木’,製作一把‘雷擊桃木劍’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