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念祖的話,黃天剛麵沉似水,“張道長,似這般執迷不悟的惡人救他做甚?!”
張道一也很尷尬,他沒想到這賈有道會如此冥頑不靈,看來人心和善惡都不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呐!
黃天龍見張道一沒說話,忙出麵打圓場:“天剛道兄,反正張道長說的是以三日為限,他若不能教化賈氏父子自然就交由你處置了,天剛兄何必急在一時?!不如我們論論道,談談修煉心得,可好?!”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黃天龍也是成了名的人物,黃天龍誠心邀請黃天剛不好拒絕,便拉著黃大將軍和胡天奎隨黃天龍走了。
見四人走遠了,張道一長出了口氣,說道:“愚昧之人身在禍中尤不自知,你縱然是想救他,他不伸手給你,你也毫無辦法,看來,世人難度啊!”
陳念祖也歎了口氣,他現在可是完全信任張道一了,連陳家自己的祖宗都顯靈說張道一是能人異士,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張道一正想讓胡天龍帶路去見山神土地,蟒天剛忽然開口說道:“道長,即使我等不挖風水正穴上的大墓,可屍變化魔之事還是要解決的,若是能破壞倭寇的法術,黑色魔物的數量就減少了,山神土地二位神君的壓力自然就減輕了。”
聽了蟒天剛的話張道一想了想覺得也對,這一百多具屍體就是一百多隻怪獸,若是真能破了東瀛人的法術讓怪獸變回屍體,那可真是解決大問題了。
想到此處,張道一回頭對陳念祖說道:“陳老先生,昨夜我夜觀星象發現,西北方向有妖氣,再一觀察發現竟是你們村的墳地中有邪物作祟,我看還應該盡早除之才是。”
陳念祖一聽腦袋頓時轟的一聲響,當年祖宗陳友仁選墓地的事他是聽說過的,這塊地關係著全村人的命脈,是關係子孫的大事,陳念祖急忙喊自己的兩個兒子召集村裏的青壯勞力,張道一則安慰了蕭家父女半天,蕭炎主動說帶著女兒去勸勸親家,拿女兒的親身經曆說服賈有道,張道一雖然覺得希望不大可還是應允了。
時至巳時,陳念祖喊來了二十個人,都是男子,這已經是東西村的極限了,除了進山采藥和忙農活的,陳念祖把全村的男子都集中過來了,張老道一聲令下,眾人便浩浩蕩蕩趕奔東西村的宗族墓地。
蟒天剛抬頭看了看天空,萬裏無雲,日光充足,他喃喃自語道:“希望別是我猜想的最壞的結果!”
巳時已臨近中午很熱,由安陽至東西村的唯一一條路上,一隊人馬已經趕了一夜的路早就又累又渴,現在被太陽一曬更難受了,蘇萬帶著兵勇和曹國忠早就彙合了,二人內心焦急也就顧不得休息了,順著崎嶇的山路,一行人來到了昨夜張道一受傷的密林,經過一夜的灼燒,茂密的低矮樹林都被燒光了,隻留下滿地焦炭和淡淡的煙,幸虧這裏草少,樹木又很集中,才沒有像周圍蔓延,曹國忠下了馬捏著一塊焦炭說道:“這火不是自燃的,是有人放的,到底遇到了何事?!”
蘇萬也看了看地上的焦炭,擔心的說道:“莫不是,張道長他們又中了倭寇的什麼陷阱吧?!”
曹國忠一皺眉,他也一直擔心這個問題,“來人,兩人一組,快速查探現場,一,看有沒有屍體,二,看有沒有打鬥的痕跡!”
“是!”
沒有絲毫遲疑,錦衣衛們跳下馬兩人一組四散分開。
蘇萬畢竟老成持重上過戰場,他回頭吩咐道:“你們分出兩組人,五人一組,一組人去找幹草喂馬,一組人去找些水來,人要喝,馬更要喝,還有很多路要趕。”
“是。”
兵勇們同樣沒有遲疑,他們雖然沒有錦衣衛的本事,可心裏也都憋著勁呢,明確了分工,留下人手護衛曹國忠和蘇萬,兩組人便出發了。
太行山正東方的雲頭上,一個明眸大眼,粉嫩可人的道童腳踏七星劍禦空而來,她時不時的對著自己的袍袖說著話,“熊李氏,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張道一真是這麼好一個人?!”
“小女子雖已為鬼,亦知禮義廉恥,怎會亂說,再說,這些事還有土地神爺爺和魏判官作證。”
“恩,好,這次,本姑娘好好和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