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一條岩蛇,也就放了一海碗的蛇血。
“這點血能全身塗一遍嗎?這怎麼泡在裏麵。”
薑傑看見這點蛇血,比較詫異怎麼進行血浴。巴莎端著蛇血向屋內走去,薑傑連忙跟上。
進了屋,薑傑看見圖力在一個陶碗裏搗一些藥草。陶碗的內壁不光滑,已經將藥草搗成了碎片,正在慢慢研磨。他用石杵將碎葉碎莖撥到碗壁上,然後將石杵貼合碗壁磨壓。一會兒功夫,藥草都被磨細了,陪上綠色的藥汁,像抹茶的沙冰一樣,不過問起來有很濃的草腥味。
見圖力已經將輔料弄好,巴莎將岩蛇血遞了過來。薑傑以為圖力會將蛇血倒入陶碗中。沒想到他把陶碗端起來,將蛇血放到桌子上,將藥汁藥渣緩緩倒進蛇血,邊倒邊攪拌,顏色慢慢偏深。看起來還是有點惡心,薑傑聳聳鼻子,什麼味道也沒有聞到,他以為腥味會很重。
“血汁配好了,可以用了,我去把它塗到浴桶裏,便可以血浴了。”
說完,圖力向裏屋走去。
“我還納悶這點東西怎麼血浴呢,隻塗到浴桶裏有效果嗎?”
薑傑也跟了上去。
“我都不敢直接泡進岩蛇血中,你還想用蛇血洗澡,你一進去便別想活著出來了。”
到了裏屋,這裏已經放好了一個木製的浴桶。圖力將碗放到木桶的一旁,徒手深進碗沾了一些血汁,往桶壁抹去。
“需要我幫忙嗎?”
薑傑走上前準備伸手。圖力馬上製止了薑傑的行為,
“你那麼差的身體不能直接碰血汁的,你的肉身承受不了這麼濃的血汁,會有危險。”
薑傑把手縮了回來,
“那我就光看著了。”
圖力仔細地塗著血汁,不到十分鍾就完成了工作。木桶隻塗了下半部分,血汁就見底了。圖力用麻布擦了擦手,把碗拿起來向外走去,
“你等一等,熱水巴莎已經燒好了,我給你端進來。”
圖力用木盆把水端了進來,木盆上麵直冒水汽,溫度很高。圖力將水端到木桶前,彎下腰,將木盆伸進桶裏,在桶的中心,靠近桶底的位置開始慢慢倒水。將水倒完後,回頭看向薑傑,
“趁熱下去,這時候效果最好。”
“那麼燙,不摻點涼水嗎?”
薑傑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水涼得很快,不快點下去就沒效果了。”
圖力向外屋走去,將門關了,
“你進去了靜靜坐好,別亂動,過程比較痛苦,你堅持住,時間到了我會叫你的”。
“管他的,先試試,反正也燙不死人。”薑傑心裏想著,同時將衣物脫了。薑傑將手伸進木桶中央,“
沒有想象的溫度高,不是才少開的水嗎。”薑傑直接進到浴桶裏。
“好涼!”
桶裏麵水的溫度差距很大,下半部分,水溫很低,特別是下半部分的桶壁,感覺隻有幾度。薑傑連忙收攏心神,盤腿坐在桶裏。
“嘶~”
薑傑清哼了一下,他感覺身上有刺桶感,像身上被密密麻麻的冰針紮了一樣,雖然不是很疼,但是特別不舒服。慢慢的,薑傑看見水變得渾濁,顏色變灰。開始的時候,水還是墨綠色。同時溫度也在降低,開始上半部分的水還是溫的,現在也開始涼了。
“好冷。”
才泡了五六分鍾,水溫已經很低了。以前薑傑沒有嚐試過光著身子躺著雪地裏的感覺,現在全補回來了。牙齒開始打架,渾身麻木,根本分辨不了是刺痛造成的還是凍的。薑傑很想跑出來,但是沒有聽到圖力的招呼,薑傑隻能咬牙繼續堅持。
“我還活著嗎?”
睜開眼,薑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灼刺著薑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