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玨坐下，拉住我的手，溫柔說到：“我以為那夜你已經明白我的心思了。阿池，嫁給我好不好？”
說罷，大手撫上我的臉，這架勢是要親我啊。我愣住了，千九站在我對麵……
千九捏緊了拳頭，感覺下一秒就要打華玨一樣。我連忙推開了華玨。華玨啞然失笑，喃喃自語：“即使你忘了，你還是會拒絕我……”
千九轉身欲走，我情急之下，喚了他的小字。
“阿九……你去哪……”
千九頓了頓，淡淡說到：“你希望我留下嗎？”
“她不希望！”
華玨比我先出聲，千九冷笑了一聲：“華玨，你等了她三萬年，我等的，可是十萬年。你覺得她知道以後，她還會這樣嗎？”
華玨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千九摟著我，睡了一個下午。
我掙脫起身，千九便醒了。
我知道，他知道我的過去。我隻能用苦肉計他才能告訴我。
“你醒了啊，醒了就走吧……”
“若我不走呢？”
“你不走的話，我走便是了。”
千九起身，抱住我。苦肉計是對千九最有效的。我自小好強，不低頭求人，從不會哭的梨花帶雨。
千九最怕我哭，他說過：“你一哭，我就慌了。”
千九用幾近懇求的語氣說到：“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便是了。何必用苦肉計，別哭了，你一哭我就慌了。”
“往事我可以告訴你，但給我一天時間好嗎，有些事情，你要自己去說清楚。”
華清池上千九領著我來的。他說，我應該和華玨好好談談。
“我在外麵等你，有什麼事情叫我。”
我推開門，今日的華玨不再是一襲白衣，是紅色的衣袍，像喜服一樣。莫名刺眼。
華玨靜靜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喚了他一聲，見他還是沒有反應，便走到他麵前：“華玨，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看來，他並沒有告訴你往事。若你知道了，便會恨我罷。”
我一頭霧水，難不成，華玨做過什麼事情，讓我恨他？
我牽起他的手，說到：“怎麼可能，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恨你的。”
華玨的表情很是嚴肅，甚至有些悲涼：“阿池，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啊，不用說對不起啦。我這個人，沒心沒肺。你隻要不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便不會恨你。”
華玨冷笑一聲，問了我最致命的問題。
“若我傷害了千九，你會恨我嗎？”
我頓了頓：“你不會傷害千九的。”
華玨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我：“會嗎？”
“會……”
華玨的背影，很決絕。眼神和夢裏的一模一樣。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做那個夢。
千九像往常一樣，摸了摸我的頭：“阿池，答應我，知道真相後別恨任何人。好嗎？”
“嗯，好。”
千九讓我躺在床上，向我施咒。我便沉沉睡去，夢裏的，便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