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被人打了。”田鐸聲音壓的很低。
“誰要打你?打哪兒了?”木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大聲問道。
“誰?”鬼傑也很吃驚,斬釘截鐵地問道。
“沒有打我,差點打了。兩個我不認識的人,個子比我高處半個頭。下晚自習後,我剛走出教室門,準備去找你們兩個,就被那兩個人叫到教室後麵,讓我以後離小玉遠點,如果還繼續纏著小玉,就見一次打一次。”田鐸說話的語氣中還帶有一些驚恐。
“你沒有看清是誰嗎?”鬼傑問道。
“我看清楚長相了,可是不認識,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田鐸說道。
“******,欺負到咱麼兄弟頭上了。有本事直接找小玉去,跟你橫算什麼男子漢?”鬼傑說道。
“要是在學校裏碰到,你還能認識他們嗎?”木子問道。
“應該能。”田鐸說道。
“明天課件休息,咱們三個一起到處逛逛,看能不能碰見。我們先看看認不認識,看長什麼樣。”鬼傑說道。
第二天,三個人課件休息、做完廣播體操、課外活動的時間,都在校園裏逛,可是一直沒有碰到那兩個人。校園也不大,他們幾乎逛遍了所有的角落。
後來,田鐸雖然很黑怕,但見到小玉後,就什麼都忘了,也繼續在課件跟小玉聊聊天,說說話。有的時候,木子和鬼傑也會跟他們一起聊天,就像他們在小學的時候一樣。有的時候,吳濤、張大光等也都會一起聊聊。好像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隻是一個插曲。
可是,平靜背後往往是在醞釀風暴。
有一天晚上,木子和鬼傑同樣沒有在教室門口看到田鐸,等也沒有等到,忽然想起前一段時間田鐸被威脅的事情,就到教室後麵找了一圈,沒有看到田鐸的影子,就以為田鐸已經自己先回去了。
回到小屋,發現田鐸不再,兩個人覺得田鐸可能發生了什麼事,很有可能被別人欺負了,於是急急忙忙出門。剛出門口,正好碰見田鐸,卻嚇了他們一跳,鬼傑大聲吼道:“你怎麼了,哪兒流血了?”
隻見,田鐸的外套前麵被血染了,鼻子上嘴上都是血。
田鐸沒有回答他們,站在院子門口,眼淚從眼眶中流了下來,身體開始抽搐。
原來,晚上下晚自習後,那兩個人又在教室門口等著田鐸。見田鐸走出教室,那兩個熟悉而又害怕的麵孔走到田鐸麵前,綴著田鐸的胳膊往前走,田鐸剛想喊,就看到旁邊還跟著四個人,一共六個人,有一個人手裏好像拿著一把匕首,衝著田鐸晃了晃,田鐸就沒敢喊出聲,跟著他們往前走。
六個人帶著田鐸除了學校門口,拐進了右邊的一個小巷道,往裏走了二十米,停了下來。上次動手抓田鐸領子的高個子說道:“你小子是皮癢癢了吧?聽不進去人話嗎?”
話剛說話,田鐸就聽見啪的一聲響,感覺自己的左臉發木,緊著有些發燙,是高個子用力抽了田鐸一巴掌,抽到了田鐸的左臉。
田鐸沒有說話。
接著,又有兩個圍上來,其中一個一拳頭正好打在了田鐸的鼻子上,一個一腳踹在田鐸的小肚子上。
田鐸感覺好像岔氣了,不由自主地“哎呦”一聲,蹲了下去,站不起來。
高個子還想踢腿踹田鐸,另外一個人上前拉住他,說道:“今晚行了,就當是第一次警告了。”
高個子說道:“小子,這次是拳頭警告。告訴你了,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以後你給我注意點。”
說完,六個人消失在黑暗中。田鐸感覺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從自己的嘴唇上流過,是鼻子在流血,流過嘴唇,掉在外套上,也掉在了地上。隻是在黑暗中,血沒了顏色,隻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