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上官紫看著薑翊軒。
薑翊軒也看著她
四目相對,眼神中,竟都是無奈的。
上官紫掏出兩人簽的合約,說:“我的仇已經報了,這份合約,也已經不需要了。而且,你也從來沒有照合約中的內容做過。”她也沒有因此而懲罰過他。
薑翊軒臉上有了動容,他仿佛知道上官紫此次來,是因為何事了。
上官紫輕輕撕掉合約,麵無表情,看著薑翊軒。
薑翊軒的目光落在合約上,眼神中有了一絲糾結。
上官紫說:“那封休書,我一直留著,從現在開始起作用,我上官紫,從此就是你的下堂妻。”
說這,上官紫閉上雙眸,轉身離開。
薑翊軒原地不動,他的心,在這一刻間,突然有了疼痛,他蹲下身子,一片一片撿起碎紙,走到門口,看著上官紫的背影漸漸遠去。
上官紫越走越遠,忽然地,她朝山上走去。
山上的草更加綠了,她在翠綠的草地上坐下,看前方的軍營。
江南默默站在身後。
經曆了一些事,江南似乎看透了許多,她說:“他從來就沒有珍惜過你,你為什麼執迷不悟呢?”
上官紫不說話,隻是怔怔地看著遠方。
她的心現在疼的受不了,看了一會軍營,再看了一會天邊的雲霧,她站起身,離去了。
江南也不說話,緊緊跟在身後。
春天的腳步緊跟而來,百花齊放,香氣襲人。
與越陽國的戰爭開始暴發,在順字軍英勇拚搏下,這場戰爭很快結束。
所有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搏殺的人,現在都麻木得很,沒有人去理睬誰,一個勁地為自己包紮傷口。
廖海生跪在草叢中,在給腹上負了傷的薑翊軒包紮傷口。
薑翊軒的傷,是為廖海生擋了一槍。
廖海生找了些草藥來,把那些草藥塞入嘴裏嚼,有些苦,廖海生直皺眉頭,在薑翊軒身邊蹲了下來,吐出嘴中的草藥,放在一旁的樹葉上,解開薑翊軒的衣裳,將傷口敷上草藥,仔細把傷口包紮好,再穿好衣裳,係好帶子。
可能做這一切的時候弄痛了薑翊軒的傷口,薑翊軒一下僵直了身子,表情卻是異常冷漠的。
戰場打掃完了,薑翊軒下令,所有軍官整隊,回城內複命。
傷殘人員給予擔架抬著,薑翊軒拒絕,由廖海生攙扶著,上了馬。
城內是非常熱鬧的,所有老百姓歡天喜地地歡迎長勝之軍歸來。
上官紫從邊道出來,像是預感到了什麼,朝邊上看去,她看見一隊騎手,在一名青年軍官的帶領下,正朝遠處跑去。
上官紫一眼就看出那是薑翊軒,薑翊軒的背影被風給剪廋了。
薑翊軒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回過頭去看上官紫,冷冷的目光有了些許淚花。
一旁的廖海生,見他放慢了速度,也回頭隨著他的目光看些什麼。
上官紫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城門口。
薑翊軒扭過頭來,說:“她瘦了。”
廖海生冷不丁一愣,問:“什麼?”
薑翊軒不再說話。
按照慣例,薑翊軒換下戰袍,進宮給沙玉麟彙報越陽國一戰的情況。
他忍著傷痛入宮。
正陽宮禦書房。
內侍李公公將一封信件遞到沙玉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