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
不是?
白哲笑了,抱著孩子給她看,“是不是有個村民過去送消息?嗬嗬,估計是沒說清楚,是一個我們不認識的村婦生了孩子,水仙累倒了,我擔心。”
李鳳鸞鬆口氣,抓著嗚翰樂勉強站穩,失笑說,“我,我……”
“剛才是想著生孩子多痛苦,我擔心水仙也這樣,所以……娘娘,嘿嘿……您來真好。”
李鳳鸞氣的一拳頭捶在他胸口,白哲吃痛,嗬嗬一笑,“那就請娘娘進去瞧瞧吧,那農夫沒堅持下來,可水仙還是沒醒啊,我擔心。”
李鳳鸞重重點頭。
嗚翰樂也鬆口氣,無奈深呼吸,“驚險一場,我們快進去吧!”
白哲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看著李鳳鸞急著往裏麵走,嗚翰樂就將白哲給叫住了,“過來說吧!”
白哲哦一聲,將孩子交給了周擴,跟著嗚翰樂往出了村子。
村子不大,幾步路就走出了村子口。
兩個人身量差不多,隻是嗚翰樂更加強壯,他雙手背負,硬著風,不怒自威,這份氣度就知道與凡人不同。
白哲讚歎的笑著,點頭說,“王爺,您越來越像一位王者。”
越來越像?
嗚翰樂自認為自己從未追求過權利地位,可這一生都被趕著走,他果真是被逼的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裏麵各種感受怕是也隻有他自己能懂了。
“文順軒已經逃走。”
白哲還不知道這件事,聽後尤其驚訝,但也瞬間明了,跟著拱手祝賀,“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恭喜我作甚?此時怕是不會如此簡單。文順軒本該一再堅持,他不退位我也沒有辦法,篡權奪位的事情我做不來,可現在他自殺,此時依舊密而未發,我在想……”
白哲有些不明白,嗚翰樂已經對黃偉唾手可得了還在猶豫什麼,“王爺,您在擔心什麼?娘娘嗎?”
嗚翰樂點頭。
王者,居位最高,可高處不勝寒,那裏孤獨也就罷了,一旦登上去,他最擔心的便是自己再也不是自己了。
他看多了登坐在那個位子上的一個又一個,最後都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期初他還在像是否人本就如此,可現在他清楚,其實坐在那個位子上就注定了人會被一步步的逼迫成那種勢力毫無人性的國軍,他又手握重兵,怕是以後的他會更加冷血殘忍。
他最擔心的自然是陪伴到他此時的李鳳鸞。
他虧欠她太多。
“王爺,有些事情必須麵對,尤其……尤其……尤其娘娘也希望您如此才是。至於後宮的事情,怕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後宮……
自古佳麗三千,雖然沒有三千,可十之八九會被各方勢力塞進去七七八八,他做與不做都對不起李鳳鸞啊。
遠處站著的李鳳鸞雙眉緊促,早就聽到了嗚翰樂的話的她沒有上前打攪,甚至叫住了想要上前稟告的趙鐸,聽到這裏,她轉身離去。
回到房中,水仙已經醒來,看著坐在身邊的李鳳鸞,趕集的流下淚來,“娘娘,您這是何苦?為什麼要過來?您可知道現在多危險?世子和公主可好?”
李鳳鸞心頭一跳,豁然起身,“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