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地階武技，那可是地階武技啊！18種？完全不可能！”
“兄弟，你說你認出了5種，哪5種？”
“爆炎拳，紫極奔雷劍，混元霹靂掌，不動明王身，還有身法魚躍九變。”
“我也認出了一些，除了你這5種，我還看到了腿法席卷天下，通背鬼拳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你沒看錯，那就是席卷天下與通背鬼拳！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我哥修行的地階武技當中，就有這兩種！我，見過！”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指認，作證，這下，一些沒見識的吃瓜群眾也不得不認清眼前的事實了。
這家夥，居然真的會18門地階武技！地階！
“我尼瑪，瘋了吧這是。”一幫人無力地呻吟著。
現實是這樣的，當有一個同齡人，他樣樣都做得比你好，但好得有限，你可能會不屑，會不服，說這有什麼，隻要細心耐心一點，我也能做到。
當他樣樣比你好，好出一大截的時候，不服與不屑便會轉變，變成純粹的嫉妒與羨慕——尼瑪，同樣都是同齡人，憑啥他能這麼牛逼我卻這麼挫，蒼天不公！
可當這種差距被拉大十倍，百倍的時候，什麼不服與不屑，羨慕與嫉妒，通通不將存在，唯留心中的有且僅會有一種情緒，那就是敬畏！
尼瑪，這都可以，牛逼，神人，不解釋！
而王塵現在做到的事，卻已經不止十倍百倍那麼簡單了。18門地階武技，要換這些黃字班學員，那是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事！
學會18種完全不同的地階武技？那怎麼可能！4門都頂天了！
懵逼，不信，將信將疑，敬畏，震撼……種種複雜的情緒在眾人臉上交織，變幻，最終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這人……妖怪吧。”
是的，除了妖怪，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當差距還不大的時候，他們也許還會震驚，會震撼，會大驚小怪，可當事實衝擊他們的認知與想象的時候，眾人能感受到的，便是一陣深深的絕望與無力感。然後對這世界產生懷疑，進而對自己的人生都產生絕望……
“嗚嗚嗚，這也太打擊人了吧，人家才剛開始在接觸玄階高等武技，他地階都學會了，而且還一學學18門，天呐，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為什麼會那麼大啊！”
“唉，好累，心好累，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已經失去色彩了，不瞞各位，我現在很想去屎……”
“比不了，完全比不了。一想到自己跟他的差距，我現在也好想去屎……”
“也許，這就是妖孽吧，唉……”
眾人歎息，眼裏有著無限的失落與惆悵。顯然，這是被打擊慘了。
頭頂上空，那兩位原本一直在看戲的武宗長老也好不到哪去。先前還在說雜而不精，會個7-8門地階武技沒什麼了不起的，這會，倆人完全不說話了。
靜默在那裏良久，黑袍武宗抬起頭，一臉的歎息，“人生第一次，我覺得自己是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