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後再聯係你,先不說了,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
“恩,姐夫,你一定要照顧好在自己,一定的,知道嗎?”
“知道的,乖,姐夫想你,回去我們好好說。”
掛了電話後,我決定第二天離開,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躲躲藏藏算什麼,不管是怎樣的結果,麵對就好。
經曆了那些磨難後,真是什麼都能麵對了,我劉征是死過一次的人,我死都不怕,我怕什麼?
第二天,我告訴阿伯和阿婆我要離開,他們聽後有些不舍得,阿伯說:“孩子,你這就走了?”
“是的,我得回去,家裏父母孩子都等著我,我得回去——”我說著,從包裏拿出了三萬塊錢,是那天我取好的,我把錢放到桌子上,我對阿伯說:“阿伯,這是三萬塊錢,三萬塊可以買好多東西,可以夠你們生活好久,阿秀以後大了,把錢給她留著,記得千萬別給受潮發黴什麼的,要放在幹燥點地方保管好,不過也沒事,阿秀有我的電話,我教她怎麼用手機了,她也會了,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遇到事情一定要給我電話,阿伯,阿婆,謝謝你們救了我,你們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生命是你們給的——”
說著,我猛地退過來然後跪到了地上,阿伯和阿婆忙來拉我,我在那裏沒有起來,我給他們磕頭,我說:“阿伯,阿婆,謝謝你們,沒有你們不會有我今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們,等我處理好了事情,我會來看你們的!”
我站起來後,阿伯和阿婆都哭了。
這個時候我回頭看到阿秀站在門口,她手扶著門,又戴起了麵紗,她就那樣看著我,可憐的樣子,我笑著走過去說:“阿秀,哥哥要走了,對了,阿秀,這個手表給你,你收藏起來,等你長大了就能戴了,雖然是快男表,但是將來你可以送給你,送給你的男朋友,你的愛人,拿著!”我把那塊勞力士摘了下來給她,這些對我來說無所謂,與那些情義比起來,一錢不值。
她搖頭,我硬塞給她,她就推給我,後來我拿著,我說:“阿秀,別戴麵紗了,不都不戴了嗎?”
她沒有說什麼,她走了回去,過了會,她再次出現在門口,她手裏拿了個罐頭瓶子,是我給他們買的罐頭,吃過剩下的,她拿著罐頭說:“我沒有什麼能夠送給你,這是蜂蜜,給!”
我看著蜂蜜,她怎麼弄來的?我說:“你怎麼弄的?”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她的手上腫了,我又去看她的臉,她的臉上也有腫了,她是聽到了我給若熙電話,前天她知道了,她去采的。
臉上手上都被蜜蜂給蟄了,我拉著她的手,我的眼淚立刻就奔湧而出,鼻子酸楚的厲害,身體在顫抖著。
我皺起眉頭說:“阿秀,謝謝你,不要這樣的,哥哥,哥哥給你們已經添了很多麻煩,這個——”我把手表給她說:“你拿著,哥哥給你的,你不戴就收好,留個紀念,看到這個就想到哥哥,拿著,聽話,不貴重的,好好收好!”
她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對她來說那的確隻是一塊手表而已。
這樣交代好後,她看著我似乎還有話說,可是她不停地抿嘴,不停地低頭,阿伯走過來說:“阿秀就是太小了,要是再大點——”阿伯沒有說完,我就說:“阿伯,我會一輩子把阿秀當妹妹對待的,不管到什麼時候,我一定好好照顧好這個妹妹,將來送她出去,把你們也接出去,你們要好好保證身體!”
他們也都哭了。
我背著包抱著蜂蜜跟他們告別,阿秀就那樣呆呆地看著我,什麼也不能說,也不會說,也不知道說什麼,但是我似乎什麼都明白,少年時代我們都有過的情感,懵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