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麥蒙的手接觸到老嫗的胳膊時,老嫗渾身一僵,隨即便放鬆下來,對麥蒙道:“真是個好孩子啊。”
兩人慢慢的行走在山坡上,走了一會兒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嫗忽然張口對麥蒙道:“小夥子,我看你是從剛才的那座小樓裏走出來的,那是你家嗎?”
麥蒙聞言停下了腳步,歎息一聲,對老嫗道:“你還是問出來了。”
老嫗微微眯起雙眼,有些迷茫的說道:“小夥子,你在說些什麼?老婆子聽不懂啊。”
麥蒙鬆開老嫗的胳膊,緩緩後退了幾步,笑了笑道:“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奶奶自己上山拾柴,說起來雖然不合理但是勉強可以接受,但是一個經曆了世間滄桑的老奶奶的眼睛竟然如此清澈,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當我攙扶你的胳膊時,很隱秘的捏了一下你的胳膊,你胳膊上的骨頭硬得很,根本不像是一個老人,當你突然向我打聽小樓的情況時,我就不好再裝下去了。”
賣萌說完,便猛地將身後的籮筐朝著眼前的老嫗砸去,而後拔腿便跑。老嫗一直駝著的後背忽然直了起來,隨手將籮筐拍飛,看著麥蒙逃跑的身影,恨聲道:“該死的家夥,本姑娘的偽裝有那麼差勁嗎?”
麥蒙拚命地朝著小樓的方向跑去,他知道自己不是老嫗的對手,可是仍然選擇了與老嫗虛以委蛇,本想是打算刺探一點情報,沒曾想自己就這麼沉不住氣,一下子就與老嫗撕破了臉,現在隻能埋頭就跑。
“你跑得掉嗎?”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麥蒙的身後響起,麥蒙聞言腳下頓時跑得更快了,他一邊跑,一邊頭也不回的罵道:“你個死老太婆,跑這麼快急著去投胎嗎?小心陰曹地府嫌棄你長得醜不收你!”
“混賬!本小姐定要撕爛你的嘴!”李思思有些氣急敗壞的對著麥蒙的身影罵道,從小到大她李思思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罵過。
不過片刻功夫,李思思便跑到了麥蒙身後不過數丈間的距離,就當李思思打算一鼓作氣抓住麥蒙時,麥蒙忽然停下了逃命的腳步,喘著粗氣,一臉笑意的看著李思思。
李思思沒有注意到麥蒙臉上的笑容,對著麥蒙冷聲道:“臭小子,你怎麼不跑了?”
“你真當自己是老太婆了?一口一個臭小子?”麥蒙冷笑一聲,繼續道:“我之所以停下,是因為你進入了我們的包圍圈了,你真的以為我傻啊,早就看穿了你的偽裝還傻乎乎的跟著你走?”
李思思聞言頓時驚得花容失色,她有些驚慌的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一點有人埋伏的痕跡,正當她心裏疑惑時,隻見麥蒙從腰間摸出一個紅色的東西猛地朝天上一扔,大叫一聲,道:“人我引過來了,快來殺她!”
李思思恨恨的一跺腳,咒罵道:“臭小子,算你狠,下次別讓我逮著你!”說罷,李思思便從袖子裏拿出一枚乳白色的玉簡,輕輕將玉簡捏碎,一道白光便籠罩在李思思的身上,這竟然是一枚極其珍貴的傳送玉簡。
看到李思思被白光包裹,麥蒙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對著李思思說了一句話。
白光當中的李思思看到麥蒙臉上的表情是,便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細想,便被玉簡傳送走了,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麥蒙才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低聲罵道:“媽的,智障!”
小桑城內,一座低調的院子裏,一道白光閃過,李思思的身影便顯現在院子裏。看到李思思出現,一直守在院子裏的一位中年男子走上前去,關切的問道:“小姐動用了傳送玉簡,可是碰上了什麼危險?”
李思思神色難看為,她對著中年男子吩咐道:“我要馬上知道,剛才這段時間,小樓裏的人都有誰出來過!”
李琦有些無奈的看著憤憤離開的李思思的背影,頗有些無奈,他本就不想讓李思思以身犯險去做什麼情報刺探任務,現在倒好,終於是吃到苦頭了,不過好在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不過片刻時間,一張紙條便敗在了李思思的麵前。
“自從花花鏢局一行四人進入小樓之後,隻有一個少年從小樓裏出來過,不過之前這少年便回到了小樓,此期間再也沒有人出來過。”
李思思恨恨的將手中的紙條撕碎,臉上滿是羞惱的神情,低聲罵道:“該死的家夥,我一定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