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無邊的神秘海域誕生了多少兒郎,他們靠山吃海,在海中生存,在島中取水。一艘神秘的紅木古輪,遊蕩在海域各處,不知他們闖過多少洞府,不知他們獲得多少傳承。他們在等,等那十萬年一次的海天一色,在潮汐爆發、獸潮啟動之時,攻上陸地,為萬千海民謀一處生存之地。這次暴亂被風淩子民稱之為荒之亂。
蘭陵442年再次爆發荒之亂,風淩強者在這十萬年一次的潮汐之月毀滅殆盡。眼見不敵,四方神及殘餘大能,協帝器以南方作為基點,封印風淩。雖暫時阻止荒之亂,卻導致南方靈力盡失,風淩靈力齊齊減少。
上古有不死鳥,其名朱雀,封四方神,主火,鎮南方。
荒之亂後,天下生靈塗炭,眼看南方天地靈氣消失,朱雀取一魂三魄並入冰山天池,以靈力築靈泉。
冰山雪消,萬木凋零,天池之地隻剩下高山一座,高達千丈,掛一瀑布.
白日瀑布由幾千丈高空噴湧而出,恢弘壯觀。
黑夜,瀑布安靜祥和,猶如禁止,卻會有天地靈氣自天池散出,滋養著他的南方子民。朱雀消耗過大,從此陷入沉睡。
若幹年來,日月顛覆,形成了一批批依靠靈泉修煉的修士,為了靈泉的分配問題,修真者組成了一個聯盟,由於修煉需在黑夜,蘭陵國改名南夜聯盟又稱之藍夜國。
“沐寒,帶著海棠快走!他們由我攔住。”男子一身金色暗紋黑衣,透著與眾不同的魅惑與邪肆;銀白如雪的長發與這漫天的雪花融為一體;蒼白無瑕的肌膚仿若長年未見陽光,卻沒有給人病態之感;殷紅的嘴唇猶如朱砂般刺目,透著薄情與狠厲;那雙黑曜石般暗沉的眼瞳,即使在黑暗中也似狼般陰邪而透亮;那是一個如魔般的男子。
“不行!要走一起走,這事本與你無關,我是不會丟下你的。”黑發男子同樣劍眉星目,俊美異常,給人一種縹緲謫仙的感覺,他厲聲反駁道。
漫天的雪色將萬裏高原襯得蒼涼沁人,雪地裏一條血色長痕蓋滿天地,直達南方。
這時天邊驚雷滾滾,濃濃的黑色雲霧將藍天遮掩,一群黑衣蒙麵修士駕著飛劍出現在北方的天空,密密麻麻,路過之處冰雪消融,生靈盡毀。
“還在囉嗦什麼?是兄弟帶著海棠快走,好好活著!好好待她!”白發男子定定的看著黑發男子懷中護著的女子,蒼白的麵色,毫無血色的嘴角,時隱時現的低低**,無一不展示女子此刻的痛苦。女子前襟上一團血汙,腳下不停地滴落著鮮血,高高聳起的腹部似乎正在抽搐。
“不行!這本是我們夫妻的事,怎麼可以讓你犧牲。”黑發男子伸出衣袖為懷中的女子擦了擦帶血的嘴角。看著女子痛苦的陣陣抽搐,一隻手卻死死的抓住腹部衣料。他當然知道女子在擔心孩子,同時女子也在為他們擔心,所以一直都在默默地承受痛苦,不做聲。
“再囉嗦一個都跑不了,你知道海棠有多麼期待那個孩子!”白發男子從身後抽出長劍,破爛的黑衣之上,四處板結著血汙,不難看出幾人逃亡已有一段時間。
同時左手甩出一塊血玉,外形是一麒麟,其內血光閃耀,其外有淡淡的靈氣環繞。
“拿上它,離開漠海,麒麟血玉就是我給孩子的禮物。”男子回頭一掃,看著兩人在自己靈力推動下漸漸離開視線。
白發男子朗聲一笑,轉身對著幾百追兵橫空一劍,一把黑亮透著血色暗紋的劍影出現在天空,隨著男子的動作橫掃而去,一層無形的波浪向追兵漫去,衝在前麵的追兵沒來得及反抗,統統爆體而亡。
他們的人雖然都沒有白發男子厲害,可他們貴在人多,不怕死的往前衝,即使男子也逐漸滋生敗相。
濃濃的黑霧朝著白發男子襲來,男子為了為好友掙出逃亡時間,不斷地損耗壽元使出大型禁術,四周一片一片的屍體。
白發男子越發吃力,一個不慎就有血光湧出,眼看就快支撐不住。
“墨海絕,若是你死,我永遠不會原諒你。”黑發男子抱著女子,還要時刻保證向女子周身沐浴在自己靈力光罩之下,以減緩女子流逝的生命。即使親眼看見好友將夫妻兩人送走,他也毫無辦法。
“夫人,用力,用力!對,深呼吸…吸氣…呼氣…
看到頭了,看到頭了!夫人再使勁,孩子快出來了!”人到中年卻風韻猶存的穩婆,一隻手不停地向著女子的腹部輸送著淡黃色的靈氣,一隻手拖住麵帶紫青的胎兒腦袋,汗水已經布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