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就好。”宋嘉行寵溺地說著，又對著趙菲菲道，“趙秘書，你就這樣說吧。”
趙菲菲耳朵嗡一陣響，但是此情此景之下，她忽然就沒了反駁的念頭，仿佛是鬼使神差了一般。她就這麼站著，將文件放下了，自己手裏的是一份影印本的副本。她打開來，條條框框都說得格外清楚。
宋嘉行是有本事的，身邊有美女作陪，一邊能和對方聊著，一邊還能應付公事。
從容的姿態，真是遊刃有餘。
直到趙菲菲將件的內容全都說盡了，宋嘉行道，“一會兒我自己交給笙總，你可以出去了。”
他又是輕飄一句，絲毫不將她看在眼裏。
趙菲菲想著，他大概是生氣了，因為那通電話的關係。她忍耐著，試圖開口道，“宋總，我想和你談談。”
“哦？還有什麼事情麼？趙秘書？”宋嘉行問著，微笑的口吻卻是生疏。
趙菲菲快忍不住了，她咬牙道，“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這裏沒有外人。”宋嘉行不鹹不淡一句，卻是將他身邊的女人標識成了內人。
那麼她呢？
她又是什麼？
隨即女人瞧向趙菲菲的目光，也變得輕—狂起來了。
有時候，有些天性是敏銳的，是不是對自己的男人有意思，那最明白不過了。
隻這麼看著，就覺得這位秘書小姐不一般。
對方道，“秘書小姐，宋都讓你直接說了，你就說吧。”
“其實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談，我以為已經很清楚了。”宋嘉行笑著開口，他的口吻，如此的雲淡風輕。
趙菲菲本來覺得自己憤怒了，他一直都盯著那本雜誌，看都沒有看過她，甚至是美人在懷。可是那麼突然的，她的憤怒又化為了冰。
清楚什麼？
清楚其實你是真的玩玩而已？
就像是有一盆冷水，將她的衝動和渴望，全都在瞬間給消滅幹淨了。趙菲菲腦有刹那的空白，好似當機了一般，而後又清醒起來了。她伸出手去，大膽地，卻是從容地，取過了他手中一直拿著的那本雜誌。
趙菲菲將雜誌輕輕地放在了茶幾上，臉上已是一抹微笑。
宋嘉行終於抬起頭來，那動作很緩慢，像是定格的鏡頭，嘴角的笑容，飄忽不定著，可是那話語卻是冷厲漠然的，“趙秘書，你越矩了。”
開始保持距離了？
趙菲菲覺得有些好笑起來了，但是她望著麵前的他，輕聲說道，“宋總，我覺得和別人說話的時候，正視對方是一種禮貌，不是麼？”
宋嘉行的眼眸一凝，那深邃的眸底，是如海一般的寂靜，隨即應道，“也是。”
他取了支煙，一旁的女人則是乖巧地立刻替他點上。
指尖是煙霧繚繞著，仿佛隔了很遠的距離。
趙菲菲說道，“宋總覺得，不需要再談了是麼？”
這一次，趙菲菲反問了。
她將機會給了他。
也或許，是在等他給她機會。
如果，如果他願意聽下去。
宋嘉行嘴角的弧微彎，將她的冷靜自持，全都瞧了個徹底，“我想再清楚不過了。”
趙菲菲眼前的景象，真正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有美人在懷，一貫的風—流倜儻，一貫的無往不利。
他用委婉的語氣在告訴她，遊戲已經結束的事實。
趙菲菲不自覺地抿唇，“那通電話……”
不等她將話說完，宋嘉行徑自打斷了，直接接了她的下，“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
那通電話，就是要告訴她這件事。
他有了新歡這件事。
也許，在他的認知中，他們之間興許隻不過是一場突然而來的小興起罷了。他偶爾需要換換口味，當做是生命中的小調劑。一旦新鮮感過了，就不再感興趣了，他可以一轉身，揮揮手就不帶走一片雲彩，哪裏還會顧及給對方造成了什麼。
趙菲菲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膽量，就在這個時候，甚至是當著別的女的麵，就這麼問了出來，“這算是分手嗎？”
女人愣住了，想著他們果然是這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