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秦昱笙就是抱著她,不鬆手了。

“你瘋了!別鬧了!這裏都是鄰居,你也不怕吵到別人!”簡紫銅的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了。

秦昱笙卻不管不顧,瞥了她一眼,就抱著她往樓上走。

“秦昱笙!你放我下來啦!”簡紫銅又是喊道,可他根本不聽她的,霸道任性地繼續著,而她也沒轍了。

“簡小姐?”從樓上走下來一人,穿著工作服。

那是看管這邊的門衛大叔。

簡紫銅隻怕會遇見人,就算是不認識的,也會尷尬。可偏偏這麼不湊巧的,現在就是撞見了,而且還是認識的。

簡紫銅尷尬到不知道怎麼是好,恨恨地瞪了秦昱笙一眼。

誰知道,門衛大叔卻也認得秦昱笙,“秦先生。”

秦昱笙麵不改色道,“她的腿不好。”

“哦,原來是這樣子,簡小姐,腿傷了,這六樓就太高了,幸虧有秦先生。”大叔說著,給他們讓出道來。

簡紫銅隻能笑著敷衍過去,什麼也不好說了。

好不容易到了六樓,簡紫銅嘀咕道,“誰的腿受傷了?秦昱笙,看不出來,你這麼會騙人。”

“我可沒有說你的腿傷了。”他隻是說腿不好而已。

“快開門。”秦昱笙催促了一聲,簡紫銅無奈地從包裏掏出鑰匙來開門。

一進去公寓,秦昱笙直接抱著她往臥室裏走。

“呀!你還不放我下來!你的手不酸嗎?”

“不酸。”

“你別亂摸,脫我衣服做什麼!”

“我熱。”

“可是我不熱!”

然而,他的唇已經封鎖了她的話語,不讓她再有任何的抗議。

這天晚上的秦昱笙,就連親吻都格外溫柔,前所未有的溫柔,將她徹底融化,隻能沉浸在他編織的情—欲網中無法自拔。

***********

偌大的機場裏滿是南來北往的人。

有人相聚有人分離,有人繼續前進,有人轉身而去,像是這人世間的一個節點。

林如思即將辦理登機手續,三人在大廳裏即將分別。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去登機了。”

“阿姨,那你一個人小心些。到了那邊,就給我們打個電話告訴一聲。”簡紫銅叮囑道。

“好,我知道。”林如思微笑應著,而後望向了秦昱笙,“那我進去了。”

秦昱笙沉默頜首。

林如思同兩人揮別,轉身走向了登機通道。

瞧著她的身影遠去,淹沒於人海,簡紫銅這才收回了視線。一扭頭望去,卻發現秦昱笙還注目著那個方向。

簡紫銅靈機一動,伸手抓住秦昱笙的手拉著就走,“你跟我來!”

“往這邊開!對了,再左轉!”

“對對對,就是這邊,可以退!”

出了機場後,簡紫銅就指揮著秦昱笙,讓他將車子開到了一片空曠的空地處。而隔了一些距離是鐵柵欄,裏邊則是機場停機坪和跑道。每一架飛機抵達或者離去,都會從這裏降落,也會從這裏出發。隔了距離,就有些遙遠。

“來這裏做什麼?”秦昱笙問道。

“你下車。”簡紫銅說著,自己先下了車。

秦昱笙熄滅了引擎,也隻好陪著她下車。

兩人靠著車身,麵對著機場注目。

天空是碧藍色的,藍得近乎是漂亮的透明,燦爛的陽光沒遮沒擋地撲向地麵,依稀之間掛著半道虹光。

秦昱笙與簡紫銅並肩立在鐵柵欄前,駐足抬頭欣賞著這一美景。

過了片刻,簡紫銅抬起手來看了眼腕表的時間。

這個時間點,恰好是林如思的飛機,起飛的鍾點。

果然有一架飛機從跑道上緩慢翱翔而起,而後劃出一尾漂亮的弧度,直衝上三萬英裏的高空。

“秦昱笙。”

“恩?”

“什麼時候有空了,我要去英國旅行,到時候你給我當導遊。”簡紫銅笑著說。

秦昱笙注目著那起飛的飛機,在天空裏留下一道白色痕跡,他眼中閃爍著光芒,忽而側頭俯身,望著她微笑。

“勉為其難。”

還是這樣的欠扁……

不過,這樣的笑容,太好看了,簡紫銅想著自己一定是被他的笑容給降服的。

秦昱笙,能夠這樣的微笑,真的太好了。

*****

之後接到了林如思順利平安返回英國的消息,讓簡紫銅放了心。

這幾天簡紫銅想著要還債。

基於欠了宋嘉行人情債的緣故,所以簡紫銅就想著要找上一天請他出來喝酒。提前就知會過的,所以都將時間給空了出來。周三的晚上,下了班後就小聚一番。簡紫銅自然是跟著秦昱笙一起到的,隻不過他們來遲了。

公司突然發生了意外狀況,需要緊急處理,所以簡紫銅就逗留了一些時候。

等到趕來,早已經過了原定的時間。

他們正往事先預定的包間走去,打算與他們彙合,卻在一間包間的時候,硬生生撞見了兩個人。

那是一男一女。

簡紫銅起先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後仔細一瞧,就認出來了。

簡紫銅腳步一停,神色有些驚喜,急忙開口喊道,“林姍姍!”

秦昱笙也跟著停下步伐,他抬眸瞧去,前方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的女人,齊肩的栗色中發,麵容算得上清秀。

林姍姍聞言,下意識地尋聲望去。

她的視線對上了他們,瞧見了簡紫銅,也瞧見了她身後的秦昱笙。

林姍姍原本還微笑的臉龐,那目光在一對上秦昱笙的刹那,微微有些凝滯。眼底閃爍一絲惶恐,下意識地想要退卻,而後迅速地鎮定下來,恢複了冷靜。她的笑容,也已經恢複了方才的涅,笑著開口,“紫銅,你怎麼在這裏?”

簡紫銅迎了上去,“和朋友來聚聚,你呢?”

簡紫銅說著,望向了林姍姍身邊的男人。

年輕幹淨的男人,穿著襯衣西褲,瞧得出很是文質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