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博然大哥都這麼說了,你就放心吧。如果有後遺症,就把他家的醫院給砸了,看他還敢不敢不負責任。”夏草回頭說道。
李博然頗為無奈,“夏大小姐,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一個樣子。”
“她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從來不叫我大哥。”宋嘉行道。
秦重孝十分認同,“也從來不叫我。”
夏草蹙眉,“喂喂喂,你們不用來圍攻我吧。”
而簡紫銅卻是詫異,“他家的醫院?”
夏草應聲道,“你不知道麼?這家醫院就是他家名下的。”
簡紫銅不禁愕然,卻又似乎明白過來。怪不得他能在醫院裏出入這麼方便自然,原來是有這層原因。隻是恍然一想,秦昱笙似乎從來都沒有對他介紹過李博然,也沒有介紹過別人。不像夏草,他身邊的朋友,她全都知道,而且認識。
“可以走了嗎?”耳畔一聲輕輕呼喊,是夏草在問話。
簡紫銅將思緒拉回,她怎麼又失神了,還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趕緊收拾好情緒,衝著眾人道,“可以了。”
“簡紫銅,再見。”臨走的時候,李博然說道。
簡紫銅衝著他露出一抹笑容,“李醫生,我可不想和你說再見,醫院,我可不想再來了。”
一行人出了醫院,就要分道揚鑣。
夏草沒有開車過來的,想當然是的和秦昱笙一輛車,秦重孝和宋嘉行各自一輛。
夏草開口說道,“笙,紫銅是你的學妹,你送她回去,我們先去秦家。”
秦昱笙默然,似是允諾了。
簡紫銅隻覺得太過尷尬,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身邊還有夏草,他們要回秦家,她怎麼能讓他送?
“不,不用了……”簡紫銅急忙開口。
宋嘉行又道,“簡紫銅,我送過你一趟,還是讓我送你吧。”
“麻煩你了。”她立刻應聲,隻覺得鬆了口氣。
“我一會兒就到。”隨即,宋嘉行衝著他們說道。
簡紫銅愕然,這才明白了,今天是周末,看來他們是要去秦家聚會的。
自然是沒有意見了,一行人紛紛上車,簡紫銅坐進了宋嘉行的駕坐中,看過前方的缽,正好可以看清楚對麵秦昱笙的車,他也正望著自己。忽而覺得心裏一顫,視線也是一個晃動,宋嘉行已經踩下油門,將車率先駛離。
**********
今日的秦家,格外的熱鬧。
聚集了無數的人。
秦啟威喜靜,平時的時候,很少會有喧嘩聲。
夏天石瞧見三人都來了,隻差一人,開口問道,“嘉行怎麼沒來?”
“爺爺,有個朋友病了,我們剛剛去接她出院,嘉行就送她回家了。”夏草來到夏天石身邊坐下。
夏天石輕拍著她的手背,笑著說道,“該不會是嘉行那孩子的女朋友吧。”
“才不是,不過,是也不錯。”夏草折中說道。
聽到這話,坐在一邊的秦昱笙眉宇一皺。
秦啟威朝著夏天石道,“我們兩個老的殺一盤棋去怎麼樣?”
“走!”夏天石應道。
於是兩位大家長就命人擺了桌子椅子,一邊去開殺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後,宋嘉行來了。
宋嘉行瞧見他們在下棋,也不上前打擾,怕壞了他們的興致。
“嘉行,送她到家了?”夏草笑著問道。
宋嘉行應聲,目光卻望向了秦昱笙,“平安到達,放心吧。”
“那我們也來下棋吧。”夏草開口提議。
“象棋?你不是不會?”秦重孝好奇問道。
“誰說象棋,我們來下軍旗吧。”夏草拉著三個男人一起,正好來一盤四**旗。
偏廳裏眾人聚在一起,這樣的熱鬧也隻有這些少爺小姐們還是少年的時候,才會出現。
“笙,你別走神,認真點。”夏草見秦昱笙意興闌珊,就提醒說道。
其實秦昱笙可是個下棋高手,但是他素來對這些不感興趣。極少的時候,才會讓他聚精會神。比如說現在,他就是提不起興致來的,於是也下得很慢很隨意,夏草知道他的本事,自然是不服了。
秦昱笙點了個頭,卻繼續下得散漫。
**
“夏草,你搬救兵?”宋嘉行挑眉笑道。
“我搬救兵怎麼啦?我和笙是一組的,自己人當然幫自己人!”夏草說得義正言辭。
“恩,炸了。”秦重孝忽然下了一步,將她的軍棋給炸掉了。
夏草瞪了他一眼,“秦重孝,你有沒有搞錯?”
秦重孝朝她露出個笑容,“誰讓你撞上來了。”
“笙!你快把重孝的軍棋也給炸了!”夏草不服氣了,衝著秦昱笙小聲嚷道。
……
而秦啟威和夏天石這裏,一邊下一邊聊著。
“孝正那孩子,還在國外?”夏天石問道。
秦孝正是秦家最小的兒子,一向是脾氣乖張,誰也管不住他。而且從小就和秦啟威犯衝,念書的成績是一般普通,勉強進了大學,就送他出國了,這幾年在國外,學業修來修去也修不好。一下搞樂隊了,一下又去做模特了,總之花樣百出。
秦啟威本來也不將希望寄托在秦孝正的身上,所以對他也算是放縱了。
秦啟威眉宇一皺,沉聲說道,“那個臭小子,不提也罷。”
“久久,也在國外念書吧?”夏天石當然也知道秦孝正,知道秦啟威不對他寄予希望。
至於久久,她是秦家最小的女兒,也是唯一的獨生愛女。
提起了寶貝孫女,秦啟威更是煩躁了,“估計是被她三哥給帶壞了,也是管不住!”
“哎,孩子大了,都一個樣子!”夏天石深有體會,“夏草那孩子不就是?我不想她出國,她偏偏要去!一飛就飛個那麼遠的,一年就回來那麼兩次!我也沒有讓她省機票,她說還不如把機票的錢捐贈給非洲兒童!”
“久久要是有夏草那麼聽話懂事聰明,那我就不愁了!”秦啟威顯然是十分鬱悶。
“夏草那孩子,就是太不讓**心了,我這才特別的不放心。她現在回國了,也進了秦氏,婚事也該定一定了。”夏天石說道。
秦啟威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此番過來,就是為了夏草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