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來看看你(2 / 3)

秦昱笙到了醫院,就立刻聯係了李博然,這就和他一起來了。

“她怎麼樣!”秦昱笙冷漠的俊容陰霾無比,視線落在簡紫銅昏睡的小臉上厲聲質問。

“沒有什麼大問題。”李博然站在一側,對著秦昱笙說道,“隻是輕微腦震蕩,留院觀察兩天。”

“輕微腦震蕩,這叫沒什麼大問題?”秦昱笙冷聲皺眉。

李博然卻是興味了,他的反應好像太過激烈,這可不常見,“笙,你要相信醫生相信科學,她不是好好的在這裏麼?”

“她看起來很難受!”秦昱笙也有注意到簡紫銅緊蹙的秀眉,仿佛十分疼痛。

這讓他本就煩亂的心緒,一下子湧現更多的躁亂。

“已經給她注射了鎮定止痛劑,休息一下,很快就能緩解了,我用我的名譽保證。”李博然從專業角度解釋,微笑著說道。

秦昱笙眼眸一掃,對向了秦重孝,“秦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重孝本就是愧疚,自己沒有保護好人,現在又迎上了秦昱笙淩厲審視的目光,隻覺得一驚,愧疚的心情更甚了,“大哥,是我的錯!”

“你現在承認是你的錯,有什麼用!”

兩人的爭執聲似乎驚擾到了昏睡中的簡紫銅,她發出了輕微的聲音,“唔!”

“出去說吧,不要吵醒她。”李博然低聲說道。

秦昱笙看了一眼簡紫銅,眼底的怒氣依舊沒有散去,而後轉身出了病房。

李博然知道他們兄弟有話要說,也不再多留,知會了一句走了,“笙,秦二,我先去忙了。”

回廊裏隻剩下秦昱笙以及秦重孝,秦昱笙平息著怒氣,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電話裏也不方便詳細解釋,秦重孝隻告訴他,簡紫銅是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是為了德國製藥的合作案,簡秘書帶著我去了跑馬場。今天德國方公司謙董事的公子謙容在那裏騎馬……”秦重孝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秦昱笙眼眸一緊,剛剛壓下的煩躁又開始躥動。

“隻是娛樂比賽騎馬而已,怎麼會傷成這樣!這麼拚命做什麼!”秦昱笙煩悶說道,隻是心裏也知道她這麼做是為什麼。

“為了贏。”秦重孝望向了秦昱笙,凝視著他道。

……

好吵……

就算在夢裏,也能聽到那吵鬧聲,簡紫銅幽幽轉醒。

簡紫銅看了看周遭,意識到自己是在病房裏。渾身都在酸痛,頭還微微有些沉,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好了許多。而後她聽見病房外傳來談話聲,是兩個男人的聲音,可是卻很熟悉。

簡紫銅認出了這兩個聲音,一個是秦重孝,另一個……秦昱笙?

好像是在吵架?

簡紫銅想著也許是自己的原因,他們才會爭吵。她想要開口,聲音卻十分嘶啞,發不出音來。她隻能掀開被子下床,雙腳卻無力到無法站直,她急忙扶住床,才沒有跌倒在地。

左手壓在床邊,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氣,眉眼全皺了起來。

簡紫銅瞧向自己的手,剛才韁繩勒得太緊了,都有了血紅的印子。

簡紫銅吃力地走向門口,她剛握住把手,想要開門,卻聽見秦重孝的聲音,透過門背,溫煦而低沉的,卻是那樣清楚地傳來,讓她的動作靜止。

“大哥,簡秘書工作認真能幹,隻是性格很倔強,不如你勸勸她,沒必要為公司做到這地步。她是你派來協助我的,應該會聽你的話。”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簡秘書不顧自身安危,給秦氏爭取了一個機會。”

秦昱笙猛然抬頭看他一眼,目光幽黑深邃。他取了支煙,點燃抽上。

“大哥,這裏不能抽煙。”秦重孝提醒一句。

秦昱笙卻並不顧及,吞吐出煙霧。

“你對工作多上點心,她也不會不顧自身安危。”他用一種能看穿人心的目光,逼視著秦重孝。

秦重孝被他這樣盯視,那種無奈無力感漸漸聚攏,讓他心慌不寧。原來他的所作所為,他全都知道。他的無心從事,他的滿不在意,甚至是歸國,都不是他的本意。想想也是,他又怎麼會看不穿他。

秦重孝很快平靜下來,漠然而又坦然地說道,“大哥,我並不想要公司。”

他的目光如此純粹,眼神比平時更加平靜,很是奪定。

指尖夾著煙蒂,秦昱笙瞳孔收束,眼神變得堅硬。

“公司本來就是你的。”近乎是強勢的,比起秦重孝的語氣更加的斬釘截鐵,秦昱笙說道。

“如果不是你,秦氏可能早就由別人掌權了……”秦重孝急急開口,那年爺爺病重,是秦昱笙一個人挑起了大梁。對外雖然仍是爺爺在掌權,可是天知道真正管事的人是他。隨後爺爺病愈,他才遠赴國外留學。依照他的成績,早就該去了。現在他歸國了,爺爺就要讓他當總經理,這太過武斷了。

卻不容他說完,秦昱笙強硬地截斷他,“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說這種話!”

“大哥!”秦重孝喊了一聲,“我的能力遠不如你!”

秦昱笙低聲一句,“秦二,你的能力不止這樣。”

秦重孝唇角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麼,接觸到秦昱笙剛毅決然的眼神,終於放棄了。

“不管怎麼樣,簡秘書是你提拔的人,她會聽你的。”

……

然而隔了一道門,在病房裏邊的簡紫銅,卻聽得大驚。

她的手還握著把手,遲遲沒有放開。

她不是沒有了力氣而旋轉不動,隻是太過震驚。

秦重孝說:大哥,我並不想要公司。

秦昱笙卻說:公司本來就是你的。

兩人的對話,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無法再運作,隻是不斷浮現起他們的話語,紛亂地交錯而過。一瞬間閃爍過太多的情緒,她隻能怔在原地。對於這幾個月以來發生的一切,宛如電影一幕幕放映。

可是她不懂,他明明可以說的,他可以告訴她,他的用意,他的所作所為,他其實可以說明白的。

為什麼讓她誤會?為什麼要讓她去猜?

為什麼要把她推向別人?

簡紫銅尚未回神,又隱約聽見他們的聲音,而她依舊怔在原地。

“很晚了!你現在立刻回公司去!”

“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