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
簡紫銅一愣,隻能合起餐單。他都已經點好了,她也不需要點了。
西子瞧見他們這個樣子,也是心裏明白了,這位簡助理,和笙總的關係不一般呢。
簡紫銅卻想著,這下是四人行了。
隻是這樣的組合太過突然,更像是一場豔—遇。
在餐廳用過早餐,一行四人先是前往富士山。
日本是一個園藝很普及的國家,一路望去每家每戶都妝點著花草,給人生機盎然的感覺。
導遊西子小姐很嫻熟地講說著這一路上的風景,簡紫銅的心思卻不在其中。
等到車子到達了河口湖,四人依次下車。
“各位,這裏就是富士山,請大家往這邊看。”西子微笑說道,“可惜現在不是三月,那個時候的櫻花盛開得非常漂亮。”
雖然沒有欣賞到櫻花,可是簡紫銅瞧著清淩的湖水,也覺得精神為之一振。
此時,湖對麵的富士山已經露出山頂,山頂的白雪在陽光照耀下光彩奪目,山腰卻依舊是白雲繚繞,如此景觀,美麗壯大,像極了傳說中的蓬萊仙島。簡紫銅以前隻在電視上見過富士山,現在這麼近距離地看見,隻覺得很神奇。
“簡小姐,您覺得富士山怎麼樣?”西子微笑問道。
簡紫銅望著近在咫尺卻好似遠在天涯的富士山,輕聲說道,“恩,挺大的。”
宋嘉行笑了,“你的讚美詞很特別。”
秦昱笙站在簡紫銅身邊不遠處,這一路上,他們幾乎都沒有說過話。
“我們可以登上富士山看看。”西子又是笑著說道。
河口湖四麵環水,南麵就是富士山腳。
遊船靠岸,四人登上了富士山。
“富士山是日本第一高峰,橫跨靜岡縣和山梨縣的休眠火山,為三千七百七十五公尺左右,接近太平洋岸,東京西南方約一百公裏,是日本國內的最高峰,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之一!目前處於休眠狀態,但地質學家仍然把它列入活火山!”西子如此作著講說。
“活火山?那麼它會隨時爆發?”宋嘉行問道。
“也許現在就會爆發呢!”西子笑著開起了玩笑。
簡紫銅站在山口,往下望去,那冰封的火山盡頭,深不見底。可是卻有種感覺,好似又什麼噴湧而出,那樣炙熱。
她想看看清楚,火山的盡頭,到底有什麼。
於是她走近了一步又一步。
“簡小姐,您小心,這裏很危險!”西子在後邊大喊。
風實在太大了,簡紫銅根本聽不清。
隻是有人卻突然從身後抓住了她,將她往後拉了一大步。
簡紫銅一回頭,就看見秦昱笙冷酷著俊容,凶神惡煞的涅。
“你是不是找死!”秦昱笙怒目質問。
簡紫銅一怔,“我才不會想死。”
“你不知道剛才很危險?”秦昱笙的神色不好看。
“我隻是在看火山。”
“你看火山,走這麼近做什麼!你就不怕摔死!”秦昱笙冷眸喝道。
他的手還緊抓著她的,夏日裏也是幹燥而冰冷的,簡紫銅卻想起那天在古城走窄道。
她當時握著他的時候,卻是這樣想著。
沒有什麼好怕,反正就算要死,也有他作伴。
……
河口湖的溫泉非常有名,是不可錯過的泡湯名地。
西子早先就已經訂好了一家超豪華溫泉旅館。
隻是在分配房間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西子原先隻定了兩個房間。她沒有料到秦氏的笙總會突然到來。不過這一路上,她也已經將笙總和那位簡助理看成是一對。暗自想了一下,就將鑰匙拿給簡紫銅。
“簡小姐,這是你和笙總的房間。”西子笑道。
簡紫銅遲疑了下,卻沒有接,平靜說道,“我們要兩間房。”
一直在旁的秦昱笙並沒有說話,俊容不起異樣的情緒。
西子微微有些詫異,瞧向了秦昱笙,見他沒有說話,就還是去補了一間房。
簡紫銅所住的房間不是連號的,在比較偏遠另外一道回廊。但是她並不介意,這樣反倒是更好。
“簡小姐,晚餐時間了。”西子前來呼喊。
簡紫銅笑道,“麻煩你了。”
在旅館裏品嚐正宗的日本料理,喝著日本地道的清酒,實在是一種享受。
氣氛非常好,有三五個遊客聚在一起聊天,也有獨自靜坐在一邊清閑的。而在那方小小的舞台上還有小型的團隊在表演,畫著濃妝的和服女子唱著的是輕快動聽的日本名歌。
宋嘉行挑了張靠牆的長形桌,這個位置能更好的看清舞台上的表演。並且足夠四人一起坐,小澤西子自然地在他身邊落座。
“簡小姐,過來坐吧。”西子熱情地招呼道。
秦昱笙已經坐下,隔著小澤西子和宋嘉行討論著什麼,而她卻隻能坐在他旁邊。
簡紫銅坐下後,宋嘉行就和西子小酌著酒談笑。
簡紫銅不大能夠習慣日本的生冷食物,之前飯局應酬的時候,沒有辦法,所以隻少許吃了一些。現在這家旅館的食物卻也有溫熱軟糯的,讓她鬆了口氣。西子湊過來,輕聲說道,“這些食物也是笙總特意吩咐的哦。”
簡紫銅愣了下,嘴裏的食物,多了些複雜的味道。
“哎?這是什麼?”小澤西子突然驚奇地開口。
在他們的身後,小小的一張牆壁上貼了許多照片。
黑白的,彩色的,單人的,雙人的,多人的……
卻是滿滿一牆壁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陌生微笑的臉龐。
一對相擁大笑的外籍男女,他們並未看著鏡頭,隻看著彼此的眼睛,對彼此的喜愛之意藏都藏不住,照片底下,有一行小小的字體。
簡紫銅也轉身去瞧,總比這麼坐著卻沒話說要好得多,至少不會那麼尷尬。
西子湊上去看,“寫的是什麼?”
“這大概是西班牙語。”宋嘉行瞧了一眼,見她很有興致,便耐心地解釋。
“你會西班牙語?”西子問道。
“我可不會,但是有一個人會。”宋嘉行瞧了秦昱笙一眼,搖著酒杯笑著道。
“誰會啊?”西子下意識地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