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秦啟威才像想起他一樣,隨口問道,“公司最近怎麼樣。”
“一切正常。”他簡短地回答,非常公式化的回稟。
秦啟威隻是低沉地“恩”了一聲,談不上滿意予否。
“重孝也該回國了。”末了,秦啟威仿佛不經意地開口說道。
秦昱笙神色如常,等著他的下文。
“重孝回來,總經理這個位置,你覺得他能勝任嗎?”秦啟威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盯著秦昱笙。
秦昱笙沉著道,“能不能勝任,三個月之後才能有分曉。”
秦啟威則是冷哼,幽幽警告道,“就算他勝任不了,這個位置也輪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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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笙回到公寓,開了門後,發現裏麵漆黑一片。
他眼眸一凝,立刻按了壁燈。
瞬間,燈火通明。
簡紫銅向來有個習慣,隻要他還沒有回來,那就一定會替他留一盞燈。可是今天竟然沒有,這讓秦昱笙感到一絲不寧。
來不及換鞋子,秦昱笙幾個大步立刻衝向了臥房。
結果臥房裏也是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被子還整齊地鋪在床上,沒有人動過半分。
整個公寓,竟然都似乎沒有了她的氣息。
秦昱笙心中的不寧聚集而起,立刻將洗浴室和書房全都找了一遍,結果哪裏也沒有找到她。他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結果手機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她睡覺的時候,都會設置靜音,這也是習慣。
可是唯一能夠放心的是,沒有關機。
秦昱笙又看了看,公寓裏她的東西都還在,衣服,鞋子,她的毛巾牙刷,還有她最愛的田園杯,以及她精心照料的盆栽和那些堆積的書籍雜誌,這些東西,卻全都還在,她並沒有拿走。
煩躁不寧的心,瞬間平靜了些許。
她會在哪裏?
她又去了哪裏?
秦昱笙又是折出臥房,就要去外邊尋找。可是經過玄關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拖鞋不見了。
她的皮鞋卻還在鞋櫃裏,拖鞋竟然不見了!
秦昱笙有一絲狐疑,而後似是想到什麼,他立刻走向書房找到了一把鑰匙來到隔壁的公寓。
隔壁的那處公寓,自從他們同居後,就再也沒有住過人。
抽空的時候,簡紫銅就會定期打掃。
打開公寓,客廳裏堆積了無數東西,那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買來的東西,雜七雜八地陳列著。
秦昱笙穿過堆積滿雜物的客廳,一下就奔向了那間房門緊閉的房間。
一打開門,借著客廳裏的燈光,瞧見大床上被子下麵有一團微微隆起。
忽然,一顆心全都放鬆了。
可是卻又有怒氣上湧。
啪——
秦昱笙按了開關,臥房裏登時也亮了個通透。
簡紫銅其實睡得很淺,突然的亮光讓她感到不適。而且他進來的動靜,而已有些將她吵醒了。所以在開燈的刹那,她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視線還朦朧不清,意識也是惺忪。
一張俊容映入眼中,秦昱笙站在床畔,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你怎麼睡在這裏!”秦昱笙冷冷質問。
一刹那,簡紫銅的睡意全都散去,整個人清醒過來。
她的沉默讓他煩躁,秦昱笙再次質問,“回答!”
近乎命令的口吻,讓簡紫銅感到同樣煩悶,她半躺起身,輕聲說道,“我需要點時間整理東西,暫時在這裏住幾天。”
她已經做了決定,不要再牽扯不清,盡管,這個決定,讓她如此痛苦。
秦昱笙眉宇驟然一凜,陰霾更甚,“你要搬走?”
簡紫銅並不想和他爭吵,現在時間已經晚了,她也需要好好休息,“今天挺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你是不是要搬走!”秦昱笙卻不肯放過她,依舊隻逼問。
簡紫銅輕聲道,“不然呢,我還要繼續和你在一起?”
即便她想,可是她也不允許。
“簡紫銅,不要又來這一套!”秦昱笙沉聲喝道。
又來這一套?
簡紫銅卻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難道他以為,搬家是她所用的手段嗎?難道他以為,她繼續留下來,做他見不得光的唯一情人,她會很高興,很樂意嗎?卻有怒氣也湧了上來,讓她氣悶。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現在就走!”簡紫銅不打算和他多說什麼,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可是下一秒,就被人狠狠按倒在床。
“啊!”簡紫銅驚呼一聲。
視線一陣錯亂開,畫麵也變得淩亂起來,秦昱笙雙手潛質住她,用腿壓製著她,他開始鬆開襯衣的領子,而後低頭開始親吻她。他那樣的粗蠻,絲毫談不上溫柔,一味地索求,這樣的激烈,一反往常他的纏綿,讓簡紫銅嚇了一跳,她開始躲閃。
“秦昱笙!不要!”簡紫銅喘息著,雙手使勁推拒他。
可是卻換來他更多的碰觸愛—撫,他的大手直接伸進她的睡衣下擺,脫下她的睡褲,俯身吻她的唇。
“唔!放開我……放開……”她的話語,混沌不清,被吞沒在他的吻中。
不斷的糾纏,索要,手指觸向她的底褲邊緣,就要脫下……
簡紫銅躲閃著他,她忽然覺得有一絲屈辱,她不知道這樣的在一起還有什麼意義。
難道在一起,就隻是********而已?
難道她隻是他這段時間裏,固定的床伴而已?
不然還是什麼?
他有未婚妻!
“我不要!秦昱笙!你放開我!”簡紫銅開始呼喊,製止他的瘋狂行徑。
秦昱笙一言不發,襯衣的扣子已經被他解開,他半跪在床上,冷酷的容顏,有著她不曾見過的殘戾一麵,讓她為之一顫。而她就在他的身下,一切都要蓄勢待發,她的眼中,有水氣開始盤踞,模糊了視線。
“秦昱笙!我不是供你發泄的玩物!”簡紫銅驚嚇到了,推拒他的雙手,將襯衣揪緊,喊聲都帶了哽咽。
秦昱笙凝眸瞧著她,她的小臉有著驚懼,慌張而不安。而他心裏的憤怒和殘留的不寧,卻因為她臉上泛出的柔弱而漸漸平複。殘戾也漸漸退去,他俯身撐著床,瞧著身下的她,似是安撫,又似是在給她確信,“誰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