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笙卻衝著司機吩咐,“開車。”
“到底要帶我去哪裏?”簡紫銅又是問道,隻是他根本把她當空氣了。
任是她怎麼問,他都不理會。
以前他就是這樣,總是愛理不理,簡紫銅也沒有力氣再說話,幹脆別過頭臉去,也不說了。
等車子退下來,才發現是到了醫院,秦昱笙這才開口,“身份證。”
“做什麼?”
“你是要自己拿,還是我替你動手?”他眯起雙眸,眼底森涼。
簡紫銅鬱悶得不行,終究抵抗不過他,從皮夾裏取了身份證給他。
秦昱笙繼而遞給司機,“排隊掛號。”
司機應了一聲,立刻就去排隊。
不過多久,司機就將病曆單遞上。
秦昱笙隻讓司機先走,隨後就抓著她往電梯去,簡紫銅像具木偶似的被他橋線,可是卻無可奈何。
骨科是在五樓,一出電梯就看見前方回廊處站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待走近一些,簡紫銅就認出了他,正是那天的那個醫生。
“安排好了,醫生在裏麵。”李博然朝著她禮貌微笑。
簡紫銅卻是尷尬無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回了個笑。
秦昱笙這才鬆開手,瞥了一眼簡紫銅道,“進去。”
簡紫銅沒轍了,抿著唇進了門診間。
“你這個大忙人,不隻要忙公司,還要忙著帶人來醫院看病。”李博然調侃了一句。
秦昱笙漠然道,“謝了,改天我做東。”
“你也太客氣了吧。”
兩人隨意攀談了幾句,突然聽見門診間裏傳出一聲微弱抗議,“醫生,我不用掛水……”
李博然也不多作逗留,笑著說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要下班了。”
秦昱笙略微頜首,目光瞥向門診間,眉宇又皺了起來。
“簡小姐,你的腳傷複發,已經發炎。
而且,我看你的氣色也不大好,應該是疲勞過度,三餐不繼導致身體透支,工作是要緊的,但是身體也重要啊,再輸點營養液吧……”醫生瞧著她關切叮囑。
簡紫銅一聽還要輸液,立馬說道,“醫生,我真的不用掛水。”
“鑒於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建議你掛水比較好。”醫生又是道。
這一次,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人強勢打斷了,“給她掛水。”
簡紫銅抬起頭,隻見是秦昱笙。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走了進來,這樣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側。
她回過神來,咬牙說道,“不用了!”
“到底掛不掛?”他們兩人態度的不一致,醫生頗是為難地詢問。
“醫生,我才是病人,應該聽我的,我說了不用就是不用。”簡紫銅急急說道,麵前卻罩下一道高大身影。
秦昱笙一手撐著椅臂,另一隻手扶著椅子,慢慢棲近。
他的眼睛,對著她的眼睛,他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鼻息之間,那樣涼薄,“你也知道自己是病人,那就給我聽醫生的。”
簡紫銅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秦昱笙麵無表情道,“醫生,給她掛水。”
不住院的病人掛水都在一間輸液室裏,秦昱笙隻看了一眼就皺著眉退了出來。
他轉過身,對著身後一直紅著臉偷偷打量他的護士說,“開個病房。”
那語氣就跟上星級酒店說要開個房間一樣平靜自然,護士連聲答應,“好的,先生。”
簡紫銅開口阻止道,“這裏就可以!”
兩人四目相對,這次卻是秦昱笙退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