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時說什麼都晚了,他們也隻能默默的祈禱,至於祈禱什麼那也是不清楚的了。
一片狼藉的草地上,微風吹過碎草紛飛,這片世界變得安靜了,一切都仿佛定格了一般,隻有那道白色身影緩緩行走著,他仿佛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而他似乎也很享受這種場麵,忽而他回頭掃過那些剛剛向他出手的道門弟子,那嘴角的笑意越發璀璨。
“你們接著打啊,不用管我!”,他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道。隻是那無數的道門弟子不斷交換了視線之後終究沒有繼續出手。
戰鬥至此也差不多有了結果了,此刻依然還站在場中的基本都是一些實力強悍的布道者,入道者幾乎都已經躺下了。此時再戰下去也沒有必要了,況且大門開啟是有時間限製的,算算時間的話最多也就不到三個時辰了。如果到時候還沒出去的話,那再想出去就隻有跨過小世界去走道閣那條路了,不過那等距離確實就有些遠了,以他們這些人的實力估計得不停歇的趕上一年的路。
薑尚見此百無聊賴的一聳肩膀也不再多說什麼,倒是有些意興闌珊的意味,他慢悠悠的走著,那一眾道門弟子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沒有一個敢上前一步,甚至連動一下都小心翼翼的。
其實平日裏薑尚為人還是挺好的,對一些師弟們還挺照顧的,隻是他那頑童的性格讓他總是喜歡捉弄別人,比如說他能架一口大鍋生上火然後將修行火之道的師弟關在裏麵讓他感悟火之道則,他能將修行水之道的弟子定在滂湃大雨中幫人感悟水之道則,更有甚者他有一次直接讓修習雷電之道的師弟在雷暴中站在山頭近距離觀察閃電。
當然這一切都不算什麼,但是如果再加上他那一身蓋壓同輩的實力,讓人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的話......,久而久之他的惡名也就這麼傳了出去,當然他捉弄人的時候都有分寸,最多也隻是讓人受點小傷,不會傷筋動骨,甚至傷及性命的。不過對於那些主動招惹他的就另當別論了,他的手段可就沒那麼‘仁慈’了。
在一眾弟子的翹首以盼下,他慢悠悠的走著,猶如散步一般,一點也不著急,眾人心中雖然暗自腹誹卻是沒有人敢開口。
然而眼看著他距離大門不過十多步的距離,就在眾人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那道素白的身影卻突然停了下來,一眾道門弟子頓時難過的想要吐血恨不得破口大罵兩句。然而這時有些觀察仔細的卻發現薑尚望著門前的空地臉色突然變的很冷,那是不同於以往的邪意,那是殺氣,他動了殺機!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真的走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薑尚突然對著空空入也得空地說話,讓的一眾道門弟子莫名異常,隻有少數幾人看著那片空地眉頭卻是漸漸緊鎖起來。因為他們隱隱的察覺到那片區域的‘道’似乎有些異常。
時間在等待中悄然而過,那裏一片安靜,沒有人回答,就在很多人都以為這又是薑尚的惡作劇之時,一道有些喑啞而又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如果不怕我將你這群師弟們統統留下的話,你大可以離開,我絕不阻攔,隻是到時候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