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折肅和璃洛的兩串鏈子。”
“我不會讓他們再見你的,你拿了也沒用。”
“這隻是我答應結婚的唯一要求。”璃洛的碎片拚圖是他母親留他的,他一直都很珍惜,所以她要替他保管,而折肅鏈子上的鑽戒,是當年蕭哲準備對她求婚用的,就在他準備求婚的時候,她把刀刺進了他的胸口,那顆戒指在蕭哲的懷裏染滿著鮮血……
她這麼可恨,他即使失去記憶,卻仍然會喜歡上她。千葉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也許是該贖罪了,她對他犯下的罪孽。
感覺手腕被人抓住,千葉知道是蕭哲把東西塞到她掌心了。
千葉握住那兩串鏈子:“明天我要確定你把他們安全送出國了,才會進結婚禮堂。”
蕭哲想了想:“這個沒問題。”等璃洛一走,千葉就徹底失了逃跑的機會,因為他也不敢保證,他能困住璃洛多久,畢竟那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如果在瑞士,蕭哲是頂多能跟他拚個平手。
黑暗中,借著窗外淡淡的白月光,千葉看中手心的鑽戒,淚水漸漸彌漫。
“那鑽戒很漂亮,是你跟折肅父親的?”也注意到那鑽戒的亮光,蕭哲低垂著眼問。
黑夜中,千葉眼角的淚水冰冷地滑落,她哽咽的聲音靜靜回響在屋內:“有一首歌你聽過嗎?”
不等蕭哲回答,千葉望著那滿室的白月光輕輕哼唱:“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擦不幹,你當時的淚光,路太長,追不回原諒。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越圓滿,越覺得孤單,擦不幹回憶裏的淚光,路太長,怎麼補償……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掩藏卻在生長。”
千葉的淚水淌滿臉頰,又滑落在她頸下蕭哲的手上,為那傷感的歌詞,蕭哲的心被狠狠抽痛,他想也許這歌就是唱出了千葉的自己,她心中某個地方有種悲傷一直在生長。
“不要再唱了!”蕭哲心疼不已,狠狠把千葉揉進懷裏:“我不再問你以前的事!不論你經曆過什麼,現在你有我,我會一輩子把你護在手心!”
千葉閉上眼,修長的睫毛因為淚水折疊成美麗的翅膀,蕭哲等你想起一切,我該怎麼追回原諒,又該怎麼補償!我心中的不能言說的傷,是……你啊!
等第二天一早等千葉醒來,蕭哲已經離開,床上還有他的氣息,有他的溫存。千葉側過身子,臉頰貼在他睡過的地方。她是自私的,她是想嫁給蕭哲,做夢都想!可是她不能不顧蕭哲的性命!她真的怕七年前的一切都會重演。
求蕭哲答應讓璃洛和折肅回去時,她就已經想好了,也想清楚。她要留下,留下彌補七年的一切。不管怎樣,父親都已經知道蕭哲還活著,無論她嫁不嫁蕭哲,父親都會對蕭哲采取行動,也許她嫁給了蕭哲,生米成熟飯,父親還會看在女兒的麵子放蕭哲一馬,也許當父親知道折肅是她的孩子,也能憐憫,那是他外孫的爹爹。
“少夫人您醒啦!”
千葉抬眼一看是蕭哲家裏的傭人,立馬翻過身,擦掉眼角的淚,輕輕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