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成聞言,起身道:“那我去安排這件事,這棋我下不過爹爹,還是請洪叔過來跟爹爹下吧。”說著顯然是想走。
洪如天笑道:“嗯,你去吧。和你下棋還真不過癮。”
洪成不自然的笑了笑,道:“那再見了,爹爹。”說完轉身就小跑出去了。
看到洪成急切的模樣,洪如天麵容突轉肅然,心下思忖道:“羅刹教三公子來攻打我九龍幫,成兒早已心中懷恨,現在有機會去給羅刹教搗亂,他便這般興奮。成兒雖智計過人,但畢竟年輕氣盛,容不下絲毫的委屈。現在的他還有待成長啊。不過,年輕人就是要有血性,可不能像我這老頭子一樣啊。人生能得一子如此,我還有什麼不滿的了。人老了,這天下要成為年輕人的天下了。”
想著,感慨著,洪如天拿起一顆黑色棋子,看了看棋盤,將棋子放在了一個空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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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甘棠湖清風拂麵,湖邊行走著散步的人們。湖上有著許多遊船,供遊人蕩湖遊玩。
此刻,戰無雙正獨自一人行走在甘棠湖邊,手上拿著那個帶有羅刹圖案的盒子,一晃一晃的。其實寶盒的外貌並不怎麼奇特,在這個擁有千奇百怪產品的時代,羅刹寶盒的模樣也隻是一般。隻是寶盒的顏色黝黑,有一種吸人目光的能力。不過對於精神分散的現代人來說,除非八九級的地震,否則他人手中的一個盒子再怎麼奇形怪狀,也不會引起他們的絲毫注意。
散步中的戰無雙,身形頗顯孤單,一種說不出的寂寥之景在他的周圍幅散開來。他像是能夠將自己的情緒散播到空氣一般,整個人與天地相容。
此時,在離戰無雙不遠的地方,兩個穿著隨意,但目光有神的兩個漢子正在遠遠地觀察著戰無雙。
這兩個漢子看起來都是四十多歲的模樣,其中個子較高的對矮個的說道:“尹門主,你看這個叫戰無雙的年輕人武功怎樣?”
那被稱呼為尹門主的人微微間隔了片刻,道:“看他的氣勢磅礴,步伐輕盈,氣質沉穩,顯示出相當高的武學修為來,不是等閑之輩。年輕人一代中,能與他比肩的人,不多。”
那高個說道:“以我看,不是不多,而是極少。至少在我接觸的眾多年輕天才高手之中,沒有一人比得上這個戰無雙。”
尹門主聞言,吃了一驚,有點不相信地問道:“狂仙大人,您不是說笑的吧。依我看,這個戰無雙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比得過羅刹教裏那些招攬的年輕天才吧?”
聽著二人的對,顯而易見,他們正是三公子心中所惦記的兩個人,“刀君子”尹都和羅刹三仙中的狂仙薛東惡。隻是他們二人不是本應明天才到嗎,怎會今日就出現在了九江城裏。或者說,他們早就在九江城裏,隻是一直未有出麵而已。若真是如此,當日戰無雙搶走寶盒的時候,他們又為何不出麵阻止,反倒任其離開。這其中的玄機著實讓人不得其解。
隻聽薛東惡道:“我不是在開玩笑,你看那戰無雙的周圍一丈之內,沒有任何人能夠走近,所有從他身邊走過的人都會不自覺得給他讓道,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其內功修為絕對不再你之下。”
尹都豁然一驚,仔細看去,確實發現凡是從戰無雙身邊走過的人,都不自覺的離他一丈遠的距離。他心知這是戰無雙的氣場籠罩了身邊一丈範圍,致使他人不能侵入分毫。而他雖也可以發出一丈規模的氣場,卻達不到戰無雙那般的自如。隻是如平常一般的行走,就能夠不自覺的持續發出龐大的氣場,這樣的能力,的確超過了他。
尹都不禁問道:“狂仙大人,幫主叫我們來觀察這個叫戰無雙的人,卻不要動手捉他,卻是為何?我們不是要將寶盒拿回來嗎?”
薛東惡低聲道:“教主的心意不是我們能夠猜測的,我們隻管照做就是,其他的不用多問,否則你我都不會有好事。”
尹都聞言,心中凜然,想到這可能牽扯到了教中核心秘密,絕對不是他這個身份的人能夠去了解接觸的,於是趕忙小心說道:“屬下明白。”
薛東惡看了尹都一眼,沒再說什麼,眼睛卻望向了遠處的戰無雙,目光之中顯出一絲好奇的光芒。看來他也對教主的命令產生了好奇之心,隻是他比尹都更明白教主的脾氣,所以壓下了解開秘密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