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著他,笑笑道:“子璟又說笑了,咱們誰跟誰啊!”等他過去與大師兄們說話的時候,五師兄過來,問道:“你跟紀子璟真是舊識?”我點點頭,五師兄說:“以前沒聽你提起過你的親人朋友?”“我本是上山修身養性的,想著他們,會有諸多牽掛。”我起身走到窗邊。
五師兄又追著我說:“那你上山這麼久,怎麼不給家裏給個信,他們該多擔心啊!”我小聲的說:“不用報信的,走的時候,已經說好了,我很久都不會下山的。如果有事,才會跟家裏聯係的。”五師兄“哦”了一聲。
我走過去扯扯紀子璟的衣袖,眾人都看著我兩。我笑笑,說:“好久不見子璟了,有些悄悄話跟他說,嗬嗬。”拉起他,來到另一間房間,關上門,轉過頭,他已經坐在椅子上,自然的喝著茶,看著我。
我走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問道:“你一直在這兒,沒有回京麼?”他搖搖頭,慢慢放下茶,說道:“本就是準備來此的,送你是順便。”“京都怎麼樣?大家還好麼?”
他突然伸手敲我腦袋,我“啊”的一聲,抱著腦袋,準備罵他。聽得他道:“你既然已經走了,還管這些幹什麼?沒心沒肺的丫頭。”
我也沒反駁,嘟囔著,揉著腦袋。“紀叔叔還好麼?”“挺好的,”一時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房間裏很靜,聽得到周圍帶煙花之氣的琴瑟聲,和周圍女子的調笑聲。
“你還好麼?”“挺好的。”
又一陣無話,他喝著茶,低頭看著茶杯。我看了他半餉,他突然抬頭說:“不知這位姑娘看了這麼久,可得出什麼結論。”我疑惑道:“你怎麼會長得這般好看,兩年不見,你長高了,也成熟些了。看著甚是賞心悅目。”
他聽完一笑,道:“兩年沒見,你倒還是和以前一樣,就是長高了些,樣子都沒變,說話還是這麼直,以後可不能隨便對男子說這話,不然人家會以為你對他有意。”
我努努嘴,道:“誇你兩句,你還當真了不是,我隻當著你的麵這樣說過,其他人,我才不說呢!”
他嗬嗬笑著,我說:“你還是會享受啊,這花樓,你們常來吧?”他應道“嗯,常來。”我道:“這麼年輕就常來此等煙花之地,以後定不是個好東西。”他還是笑著,說:“你這樣真像人們說的城東王鐵匠的妻子。”“王鐵匠的妻子?她有何特別之處。”
他慢吞吞的弄著茶杯,說道:“善妒。”
我也嗬嗬一笑,說:“對啊!我就是善妒,以後我要是嫁人了,他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把他了結了,另找一人就是了。”說完,腦袋又被砸了一下,我揉著腦袋怒視著他。
“整天瞎想些什麼呢?我來花樓,是鄭伯父讓我帶鄭曉回去呢!”我怒目瞪著他,道:“你愛來不來,本姑娘才沒時間管你,你要再敲我腦袋,我跟你急。”
他笑而不答,我說:“最看不慣你們這類外表看著甚是親切,內心卻是無比計較的人了,這叫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