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和她在一起?”
這是一個多彩位麵宇宙中不起眼的星球,星球鳥語花香,環境適宜,適合人類居住,而剛才正在大吼大叫的來源就是z國之中一處富麗堂皇的府邸。
此時,府邸一處臥室中,一個長相微胖的少年對著一個鬢角泛白的男子嘶吼著,爭辯著,語氣充滿了絕望,但是如雙珠般的眼眸中卻有著一絲企盼。
“冰河,你已經不小了,也該明白,你的婚姻,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坐在座椅上的中年人不慌不忙端起一杯茶,輕輕撥了撥杯蓋,之後抿了一口。
“爸,可是,我和她是真心的……”少年仍舊不放棄的努力著。
中年人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依然不緊不慢的說著:“冰河,我們阮家幾代人的努力,我不能不顧,你既然生在了阮家,就要好好的明確自己的任務,你的弟弟妹妹都在看著你。原諒我。”
雖然嘴上說著原諒,可是從中年人淡漠的眼神和一成不變的口吻卻根本看不出他有絲毫的歉意。
少年阮冰河眼中的企盼也隨著中年人的回答而完全的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瘋狂。似乎連雙眼都染成了紅色。
“又是家族!我從小到大,你何曾看我是兒子,天天家族家族。難道就是因為我生在這個家庭裏就必須要聽從你的命令麼?媽媽死的時候我都沒有看你流過一滴淚,雖然她隻是你老婆之一,可是你難道心裏不明白她是怎麼死的麼?”
中年人眼皮沒抬,繼續撥弄著自己的茶杯:“冰河,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阮冰河看到如此情境,明白今日下決心和爸爸談的事情已經沒有成功的可能。
此時滿心絕望:“阮傲風,我阮冰河在這個家庭裏一無所有,隻有這被外人看來璀璨的姓氏和我的生命是你給的,從媽媽死的那時候開始,我便不再有任何期望,如果你想,這兩種東西,你都可以拿走,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讓我和冰露在一起!”
言罷,並沒有聽到父親回話的他轉身向著自己的臥室跑去。
阮冰河走後,屋中的阮傲風自言自語道:“冰河這個大哥,果然還是一個失敗品,我當初一念之仁他小時候並沒有給他洗腦,反而希望能順其自然激起他的使命感。讓他飽讀詩書了解大局觀,為了家族而肝腦塗地。為此,我不惜四處尋找書籍,讓他寒窗二十載,想不到他剛去讀大學竟然就戀愛了,而對方,竟然還是一個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的貧民之女!”
說完,眼中閃爍了一絲寒光。
“寒影,這件事情交給你了。”語調不變,但阮傲風這次卻並不是在自說自話了,因為房間中不知何處傳來了低聲的應是。
奪門而出的阮冰河並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將會有怎樣的命運,雖然他智商高,知識豐富,但是情商卻基本為零。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夢中**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隻是因為一次偶然的相見和自己自認為蓄謀已久的告白,就認定了她是自己一生的伴侶……
而這一路之上,他的心中隻有對父親的恨意和滿心的絕望。
回到房間後,帶著這兩種情緒,雖然輾轉難眠,但他最後還是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當阮冰河睜開了自己的雙眸,就清晰的預兆到家裏即將要發生什麼,因為平時伺候自己更衣的女傭今天並沒有侍奉自己也並不在自己的床前。
坐起身來的他隨意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四處看著,可是看了一圈才發現這足足有八十平米的臥室中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阮冰河還是不免有了一些驚訝。
沒有多想的他抓起了睡櫃上的遙控器,打開了臥室中的全息投影。
“本報訊,現年二十一歲的女大學生趙冰露昨日也就是周五晚在寢室中因為自己男朋友阮冰河的拋棄而心不在焉,導致了火星不滅,寢室起火。她本人也在這次意外中喪生。此事牽連到皇族阮家的大少爺阮冰河,而有關部門稱,此事阮冰河沒有直接責任。但阮家家主阮傲風已經通過媒體發布消息,讓我們把鏡頭轉到實地記者張娜處。”
阮冰河此時已經呆呆的坐在床上,雖然眼睛睜的很大,卻並沒有在看離自己咫尺之遙的三維立體投影,眼神中沒有了焦點。大腦的運轉也慢了下來,麵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