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結束的時候,老師叫我觀察班級同學的動向,告訴她,我知道這樣不好。那個時候,曾經嘲笑我的那些人已經不在這個班級了,其他同學都對我很好,我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呢?於是我在我總總不安,總是夢見所有人都不理我了之後,我和班級同學說了這件事。老師問過我幾次問題,我都說不清楚,不知道。老師也問過我軒子有沒有早戀現象,喜歡他的我自然說沒有。老師問我什麼,我就告訴同學老師問過我什麼。我知道老師的一片苦心,我同樣覺得老師這樣不明白我的處境,我不想當一個兩麵派,一個向老師打小報告的人。後來老師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白眼狼的事情班級裏誰都不知道。老師會經常叫我出去幫她拿什麼東西,然後她在辦公室左翻右翻什麼有沒找到就讓我回去,然後叫某某某同學過來。時間長了,大家都以為是我告密的。那個時候班級裏學習不好的女生要打我,很多人都說要打我,盡管後來的事情被我母親找人搞定了,他們不敢打我了,可全班沒有人理我。包括我最好的朋友,我這輩子最用心待的朋友,一個我可以受委屈,但她不可以的朋友。我很傷心,可她和我說,你別這樣,咱班同學都說,你是同性戀,叫我離你遠一點。當時我的眼淚就快下來了,我努力的忍著,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哭,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哪有為什麼,我一遍遍重複為什麼,就在我快忍不住眼淚的時候,軒子說我,你能不能別墨跡了,有什麼可墨跡的。我才忍住了眼淚,忍住了一切。那個時候隻有軒子理我,對我好,主動要求和我同桌,給我講題,替我解圍,給我信心等等。我就好像在大海裏孤立無援的人,抓住那一塊木板。上岸了都不肯放手。在那以後的好久,每當我有孤立無援的感覺時,就會想起他。
那段日子導致了我敏感多疑的性格,並且極度沒有安全感。畢業之後的好久,我看見那些人,我都是繞著走的。我怕,我打過招呼走後,她們就會和身邊的人說,看她就是誰誰誰,她以前怎麼怎麼樣,叫身邊的朋友別理她。這也是我選擇報考,報的遠遠的原因之一。
許多年後,我和那個初中的女生聯係,她說那件事都是當時年紀太小了。我才明白原來我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也隻有我耿耿於懷,對於別人早就煙消雲散了。可我還是走不出那個陰影,總是怕自己做錯了什麼,所有人都不理我了,那種被孤立的恐懼在我心裏久久不能散去。我想當我走出這種感覺,當我自己能給自己安全感的時候,就不會再喜歡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