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眼睛清澈而純淨，清澈的象是一眼可望到水底的水潭，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投身其間。而那純淨的象是透明的水晶，象是未涉人世的孩童，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想要保護。
肖榕略略有些失神。
而當這雙眼睛中閃過清冷時，那目光足已讓人從心底感覺冰冷。
敵視，憤怒，清冷，肖榕心裏不禁生出自己做錯了事情，自己不該這樣對他的感覺。
搖搖頭，肖榕甩掉這讓她莫名其妙啼笑皆非的感覺。
“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你把他們打成輕傷或是輕傷以上，你就是犯罪。”肖榕聲音硬棒棒的道。
她沒有意識到，在她說這話時眼睛竟然不自覺的回避了林小天的眼睛。
“是他們要打我，要殺我好不好？就他，剛還說要打斷我的腿。你這女人是怎麼回事？不分青紅皂白的？虧你還是個警察。警察很了不起麼？你顛倒黑白也行麼？”
“有槍了不起，我還不信了，你有本事一槍打死我。”
林小天瞪著肖榕一字一句的道。
肖榕火了，特別是林小天說的“虧你還是個警察”刺痛了她心裏最禁忌的地方，她拎出了手銬。
“那你可以試試看。”
“等一下，等一下肖警官。”張曉景一步插到鬥雞似的兩人之間，再讓兩人說下去，這事別想輕易了結：“我的當事人是受害者，他是正當防衛。肖警官你隻能讓他配合調查，不能使用強製手段。”
“是不是受害者，你說了不算。你是律師吧，你應該知道打架鬥毆對於警察機關來說，沒有誰先動手誰後動手之說，隻要觸犯法規就應被處罰。”
“你來……”
林小天又要說話，張曉景趕緊攔住他。
“林先生，你別說話。再鬧就變成妨礙執法了，那最少也要坐半年牢，這樣的話你的前途就毀了。再說了，就算你能打，可你能打敗所有的警察？這可是對抗國家機關。你聽我的，你放心，就算他們帶走你，隻要他們問詢完我就可以把你保釋出來。”
郭磊也勸道：“小天，你別衝動，襲警真的很嚴重的，你聽張律師的沒錯。”
林小天撇了張曉景一眼，眼中的質疑差點讓張曉景抓狂。在平江多少大老板叫著嚷著求著他做代理律師，林小天這小子居然這麼不信任他。
不過想想剛才自己剛做了保證林小天就差點被打的事，張曉景隻能生生咽下這口氣。
淒厲的警笛聲由遠而近，這才讓張曉景鬆了一口氣，多少年沒有這樣尷尬過了。
警車，急救車接踵而至，劉濤等人被送上急救車，林小天，郭磊加上賈洋洋，安柔等人被帶上警車，肖榕依然有些憤憤不平。
因為當警察，她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同父親都鬧翻了。現在居然被人指著鼻子罵，她感覺氣憤又委屈。
“哼，小廖，那兩個女孩子與其他人做完詢問筆錄就可以讓他們回去，但是他要給我關好。”肖榕指著林小天道：“明天我來問他，至於被送到醫院的安排人看好，跑了人你知道後果。”
肖榕怎麼都要關林小天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