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淩凡心中一緊,立即感覺到了異樣,心中大叫:“糟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說道:“父親大人!我……我錯了!”
“錯了!你還知道自己有錯嗎?”冷波桑的目光就像一把刀,一點一點的在刮去冷淩凡身上的肉。
冷淩凡隻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他十分後悔,後悔此前那一時的恍惚,就因為那一時的恍惚,竟然跳進冷淩律和冷淩峰給自己設的陷阱之中!
可他現在該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他隻能不斷磕頭,期望冷波桑能放過自己。
呼蛤金也知道中計了,可他覺得“虎毒不食子”,不管冷淩凡犯了多大的錯,也不至於會要他的命,自己應該不會被波及。
但他估計錯了冷波桑,冷波桑不是虎,他比虎還毒!
“自刎,還是我親自動手?”冷波桑淡淡說道。
“父親……你……真的……真的……想要……我的命?”冷淩凡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盯著冷波桑,他的額頭都已經磕出血來。
冷波桑輕輕點了點頭。
冷淩凡突然發狂似的笑道:“沒想到!沒想到!我冷淩凡竟然要死在自己父親手裏!”
忽然,冷淩凡猛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冷波桑,全身氣元凝聚,一瞬之間,冷淩凡已經掏出腰間匕首,朝著冷波桑刺去。
“一起死吧!”冷淩凡大喝一聲。
他這一刺,拚進了全力,他沒有給自己再留後路,要麼自己死,要麼一起死!冷淩凡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刺出的這一刀。
冷波桑早有準備,邪氣頓時發出,尖爪一閃,身形一動,猶如鬼魅。半空中,冷淩凡的頭就被冷波桑的尖爪抓住。
隻一瞬,血光四濺,冷淩凡已是身首異處。
虎毒不食子,可冷波桑比虎還要毒。
就算兒子被自己所殺,他還是麵目表情,仿佛眼前這個就是陌生人一般。
看到此等殺戮場麵,很多人已經嘔吐起來。
連冷淩律也不免皺著眉頭。雖然冷淩凡的死和自己有著莫大的幹係,但麵對此情此景,還是有些讓他難以接受。
冷波桑淡淡道:“把這裏收拾幹淨。”
幾個隨從忍著這股血腥之氣跑過來,將冷淩凡的屍體抬了出去。
呼蛤金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了,他本以為冷波桑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毒手,誰知不過眨眼之間,冷淩凡便已人頭落地。下一個,便是自己了。
呼蛤金忽然間,像丟了神一般癱軟跪地。
隨從上去扶住呼蛤金,可呼蛤金卻是雙眼無神,如同死了一般。
可他還沒死,冷波桑的審判也還沒有結束。
“呼蛤金!”冷波桑的目光又移到了他的身上。
呼蛤金已經聽不到聲音說不出話來,他已經被嚇傻了!
冷波桑看到呼蛤金那般模樣,便轉過身去,回到自己的主座上坐起來,此前的那些血腥場麵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眾人心中顫栗,對這個狠辣的族長是又懼又怕。
冷波桑看著冷淩律道:“比賽繼續。”
冷淩律定了定神,朝著冷波桑作揖道:“好的,父親。”
“禾山身死,這一場,虎桑勝!而龍七受傷不能參加比賽,最後一場由木勿對陣虎桑!”冷淩律高聲說道。
可台下的人,哪裏還有心思看比賽,大家隻想快快逃離這裏,回到自己家中好好睡一覺,把這個當成一場噩夢,醒來後就忘掉。
少揚的血氣已經衝到頭頂。他很憤怒,憤怒冷波桑殺了秦峰,更憤怒冷波桑竟是不顧父子之情而殺掉自己的兒子。
他並不想與虎桑再比下去,他隻想讓冷波桑上來,用他的劍刺穿冷波桑的胸膛!
冷淩律清楚少揚在想什麼,在他耳邊說道:“千萬不要衝動!先把比賽比完,以後的事再從長計議。雖然秦峰死了,但弧尚和弧玉還在,你就算不顧自己,也要顧及他們。”
少揚冷冷看著冷淩律,他覺得眼前這個看似忠良之人竟比那冷淩凡還要惡心上百倍。
但他現在能怎麼辦?難道又去和冷波桑廝殺一番?若是這樣,弧尚和弧玉定會因此而喪命。
他不能這麼做,他必須上去,必須比完最後這一場。
少揚很無奈,無奈地走上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