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上湧的天少也是一驚,放開查文斯,蹲到少揚和賀方身旁,臉色稍好,問道:“感覺怎麼樣?”
少揚腹部的血也止了,體內之氣也能正常運轉,隻覺渾身舒暢,竟如沒有受過傷一般。
“怎麼回事?”少揚慢慢站起來,微微有些驚異。
“嗜血劍呢?”賀方也是胸口止住了血,站起來問道。
天少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冰窟窿道:“他鑽進冰下去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應該死了嗎?”少揚摸著自己的腹部,除了那劍劃破的衣衫外,連傷口都沒有看見。
賀方也是不解的看著天少。
這時,查文斯卻是笑嘻嘻地走進他們道:“這你們還得感謝我。是我用私藏的‘冰草’才讓你們恢複的。這也算是我對你們幫我趕跑嗜血劍,讓我恢複自由身的報答吧。”
“‘冰草’?還有這般神物?”賀方道。
“這極地裏有太多神秘之物了,你們可以慢慢發覺,恕我不能陪你們了。我得趁著嗜血劍還沒回來之際趕緊跑了!”查文斯說完,對著三人一拜,頭也不回地徑直走了。
重獲自由的查文斯,沒有半分猶豫,也沒有半點遲疑,更沒有半分想念,他隻想離開這裏,走出這毫無生機的不毛之地……
“嗜血劍呢?剛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賀方問徐天少道。
徐天少由悲轉喜,興奮地將剛才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
賀方捋著胡須沉吟道:“難道他將我們的煞氣吸入體內?可就算吸入了我們中的煞氣,也用不著這麼緊張吧?”
少揚則走到冰窟窿旁邊,看著那又快要結上冰的冰窟窿道:“你們過來看!”
賀方和徐天少走過來,順著少揚指著的冰窟窿,隻見那冰水上隱隱有著一層黑氣。
“難道這是我們的煞氣……”賀方說著便試著運轉體內之氣,發現自己體內混沌氣精純無比,完全沒有半分煞氣。
“我們的煞氣果然轉移到嗜血劍身上了!”賀方驚訝道。
少揚也是運轉了一下體內之氣,也沒感受到任何煞氣和九仙之氣,而且自己的氣十分精純,不僅精純,還比之前強上了不少!
“怎麼可能!”少揚有些不敢相信。
賀方笑道:“果然是山峰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我們竟是在這般情況下解掉了身上的煞氣!”
天少恍然道:“難怪嗜血劍這麼著急走掉,原來是中了煞氣!想必他應是去這極地冰水中解那煞氣去了。”
少揚點點頭道:“天少說得沒錯,嗜血劍定是去解煞氣去了。若非碰巧我們的煞氣進入嗜血劍體內,隻怕我們三人都得交代在此。現在我們的煞氣解了,雖未得極地冰魄,但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且我們與這極地裏的家夥們實力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何不趁此機會,就此走掉!”
賀方和天少齊齊點頭。
三人意見出奇的一致,當然這一致來自於嗜血劍那變態的實力。
三人順著查文斯之前帶過來的路,三人猛往回跑。
可剛跑了一陣,一股強大的氣瞬間衝過三人。三人一愣,一個蓬頭垢麵衣衫不整的大漢扛著刀站在三人麵前。
就在剛才三人感受到他氣的那一刻起,他們心中便知道,此人比那嗜血劍還要厲害!
蓬頭大漢取出腰間的酒葫蘆來,喝了一口,而後對著三人道:“就這麼走了?”
有了剛才嗜血劍的經驗,三人此時都很謹慎,這裏是一個隻要不小心就會丟掉命的地方。
見三人沒有說話,蓬頭大漢將扛在肩上的刀猛地插進冰麵上道:“怎麼?怕了?還是不想說?”
天少也不敢隨便再開腔,隻是輕輕搖著頭,凝神戒備。
賀方悄悄在天少和少揚耳邊輕聲說道:“待會兒找個機會,我們便跑,千萬不要有任何猶疑!”
天少和少揚點點頭,他們也覺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逃是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
蓬頭大漢又拿起酒葫蘆,猛地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道:“別怕。我可沒有旻才那麼變態,總要人血來煉!我隻是好奇,你們怎麼把他打跑的。”
三人一臉苦笑:什麼打跑啊!那是巧合之下,煞氣入體,把他嚇跑的!
“都不說話?那我就隻能來親手試試了!”蓬頭大漢難以抑製他的好奇心,直接說道。
三人一聽,頓時一驚,少揚忙道:“前輩且慢!這隻是巧合,我們其實根本不是嗜血劍的對手。隻是機緣巧合之下,他放過我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