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二哥定是修煉了某種功法,從而得到了現在的煞氣。”少揚聽完後道。
“有這種可能。如若是他人傳給他的,定不會有這麼強的煞氣,而且還可以影響到我體內的煞氣。”賀方道。
少揚一臉無奈道:“剛才聽到二嫂與二哥的對話,似乎慕容家來之前與他們有過聯係,究竟他們談了些什麼,究竟是誰給了我二哥這種功法?”
賀方搖著頭道:“事出必有因,隻是旁人不知曉罷了。我有一法可以知道風少明究竟發生了什麼。”
“先生快說!”少揚忙道。
“此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賀方卻是悠悠道。
“先生就別賣關子了!”少揚卻是急道。
“將風少明綁來,一問便知!”賀方笑道。
“先生唬我!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少揚微微怒道。
賀方竟是大笑起來道:“族長怎麼這時糊塗了起來!”
“此話怎講?”少揚有些不解。
“綁不來風少明,綁他的夫人不也是一樣嗎。”賀方道。
這事經過賀方這麼一說,竟是如此簡單明了,少揚突覺豁然開朗,卻又立刻覺得此事難行。
“先生這主意不錯,可是我們怎麼綁我二嫂。晚上有我二哥在她身邊,白天府中又有守衛和仆從守在二嫂旁邊,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綁來二嫂,還是有些困難。”少揚愁道。
“既然我們潛入風城,何不將計就計,渾水摸魚。”賀方笑道。
少揚畢竟聰穎,立刻悟道:“先生的意思是我們假扮成奴仆混進去。”
“此事對族長來說定是不難吧。”賀方道。
少揚笑道:“駕輕就熟。”
少揚小的時候便有個習慣,喜歡去觀察每個人的動作,做事說話的習慣,久而久之,他對府中所有仆從的習慣、說話方式都了如指掌,要想模仿他們任何一人簡直太簡單。就算讓他假裝一個新來的仆從,他也能輕鬆騙過所有人。
主意已定,少揚讓賀方留在深巷處的一所舊房子裏,自己則再次潛入風府中,假扮成仆從睡進了柴房。
待到第二日清晨,雞鳴剛過,那些開始準備早飯的仆從便紛紛進入到柴房內。見有一人睡在柴堆之上,一腳便踢過去道:“你怎麼睡在這裏?還不趕快起來。”
踢少揚的那仆從是風府裏的老人了,少揚一眼便認出了他,可他卻竟像是沒有認出少揚一般。
原來少揚昨夜便在臉上塗滿柴灰,經過一夜,柴灰凝在少揚臉上,竟將他大部分臉遮住,而且少揚還抹黑去仆從住的地方摸了一套衣服來穿在他身上,這張黑臉加上這件仆從服,任誰都辨不出來真假。
“昨天太累了,忍不住在這睡了。”少揚捏著嗓子說道。
“快去把臉洗了來做早飯!”那人催促道。
“是……是……這就來。”少揚說著便往柴房外走去。
少揚剛走出柴房,幾個女子說笑著提著東西便魚貫而入。
少揚一眼便認出他們,楊桃、鳳兒、三姐……那熟悉的麵孔竟讓他呆立在原地。
“這是誰啊,還不趕快去把洗幹淨!”楊桃回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
少揚猛然醒悟,捏著嗓子說道:“這就去,這就去。”一路小跑便離開柴房。
剛要走到後院處,一個守衛走了過來,喝道:“大清早的,臉也不洗,也不去準備早飯,在這瞎繞什麼!”
虧得少揚早已想好了一套說詞,淡淡道:“夫人昨天讓我今日一早過來給她拿點東西出去。”
“快去吧!拖拖拉拉的!”守衛也懶得管他,又喝了一句後,便繼續巡邏去了。
少揚則慢慢走向二哥的房間,他要先確定二哥在不在。
走到風少明房前,隻見房門大開著,少揚悄悄探頭去看,發現隻有二嫂坐在銅鏡前梳理著頭發。
少揚又四處看了看,沒發現風少明。安全起見,少揚又用氣探了探周圍有沒有人,發現沒人後,少揚這才走進二哥的房間,捏著嗓子說道:“夫人,您叫我?”
“我沒叫你啊!”二嫂說了一句,回過頭來,看著少揚道:“你是何人?”
二嫂對自己的幾個仆從很是熟悉,而眼前這人雖然臉上髒得看不清,但從他身形來看,並不是自己的仆從。
少揚卻是沒說話,慢慢走近二嫂。
二嫂微微感到有些不妙,大喝道:“放肆!誰讓你進來的!再不出去,小心我叫人來將你拖出去打板子!”
少揚再不敢拖延,三步並作兩步上去,一掌劈在二嫂腦後,二嫂應聲倒下,少揚抱起二嫂衝出房間,一躍便跳出後院深牆,往深巷舊房子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