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好沉啊,身上的骨頭也象散了架似的。那個該死的老板真會剝削剛畢業來的大學生啊,竟然讓我第一天上班就加班加到淩晨二點半,居然還來了句,“唐妮啊,事情忙完了就早點回去吧。”我呸,事情是永遠忙不完的,你他娘的是老板,為自己苦點累點不算回事,我隻是個打工的,好不容量討價還價的,隻給每月一千大洋,付了房租連吃飯都不夠。要不是心疼父母,年紀大了,怕他們擔心我,再加金融危機,不好找工作,我才不要跟著你幹呢。唐妮揉著渾身發酸的骨頭下了樓。門口的保安因見她是生麵孔,盤問了她好半天問半夜來大廈做什麼的,打死他也不相信唐妮是才下班的人。唐妮真是快要暈死了。哭ING!

回到家,到頭就睡,連腳都沒洗,管他呢,反正就她一個人,不用擔心誰會把她踹下床去,可是怎麼這麼累啊,周圍的氣息好奇怪哦!唐妮慢慢睜開了眼。天怎麼還沒亮呢,四周黑漆漆的。唐妮伸手想摸一下手機看看幾點了,沒準就要天亮了,都說黎明前的黑暗最黑了,保不準現在就是黎明前的那最黑的一刻呢,可是怎麼伸出去讓什麼給擋住了呢?唐妮不死心地再摸了摸。好象這邊也有擋板呢。“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嘴裏嘟噥著,唐妮坐了起來。腦袋讓什麼給磕了一下。這下她徹底醒了,她好象給裝到什麼箱子裏去了,頭上也擋住了。

“天哪,這是什麼情況,我是讓人給綁架了嗎?怎麼會裝在箱子裏啊?”剛想喊,才發現嘴裏似呼堵了什麼東西,想吐出來才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又酸又疼的。象給人拆了似的。她開始轉動眼晴,努力地想適應此時的光線,想看看外頭有沒有一絲光線能照進來。但是努力了很久,她失望了,什麼都沒有,眼前除了一片漆黑還是一片漆黑。唐妮的心狂跳不已,身上好象也出了好多的汗,怎麼自己是穿睡衣睡的呀,一下子感覺到身上似乎裹了很多衣服似的,厚厚的,她的手腳連動都動不了昵。

“天上的各路神仙,你們可得救救我呀,我雖然沒有天天給你們燒紙錢,可是我的老家在農村,縫年過節的父母子祭祖時我都不會少磕頭的呢,每回磕的時候都會在心裏默念,要多保佑我,考大學,找好工作……”唐妮心裏一遍一遍地念叨著,絕望的心越來越重,“這個賊綁架我算是倒了大黴了,我的父母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隻供我上了大一,之後要不是我在學校裏什麼工作都做,髒的,苦的,累的,隻要學生會有組織的,我是一個不落,全體參加,隻為了多賺點學費,我在寒暑假時還兼職了幾個家教。再沒上爹媽為難過,看到爸爸那又黑又瘦的麵孔和媽媽那憂愁的目光,我還把我打工賺來的分點給他們享用,如果綁匪綁架了我跟他們要這要那的,可想而知,肯定是撕票的結果了。”想到這裏的眼淚都下來了,好不容易熬到了畢業,找到了工作,我甚至還沒有體會到這世界的美好,她卻要離開這美麗的世界了,怎麼不叫她傷心。這時外麵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她一陣振奮。

“啊,是有人來救我了嗎?”帶著心裏的歡呼她緊張地等待著來人。

“娘的,怎麼這麼硬,把我的斧子都砍卷了。”一個男子罵罵咧咧的聲音。

“聽說是個王妃呢,隨葬能寒磣嗎?”另一個幹笑著。“快點吧,等天亮了就不好弄了。”聽著他們的談話唐妮越來越覺得奇怪。“什麼王妃,什麼隨葬?”

“啊,看到了,這口楠木棺材做工還真是精細啊,可惜沒有足夠的空間運出去,不然也能賣個好價錢。”一個似乎在摸著我外麵的擋板歎息道。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得了那麼多寶貝還不夠,還想把人家連鍋端了,當心人家找你算帳哦。”另一個嘲笑著。

“天哪,難道說,可能,就是,還是,我居然躺在棺材裏了嗎?這是什麼個情況啊?現代人死了也是要火化的呀,怎麼還有棺材。”唐妮的冷汗又出來一身。

“好重的汗味呀。”外頭有人捂鼻子的聲音。

“廢話,死人的味道能好聞嗎?還不快點!”唐妮此時才確信自己被裝進了棺材裏了。心裏真是更加不解了,想象著可能發的事情,她掐了自己一下,身上竟沒有感覺,“對,我肯定是在做夢呢。”她心裏偷笑了起來。

“轟!”她頂上似乎有東西給掀開的樣子,一束光射了進來,一時的她竟睜不開眼了,隻好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