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灰飛煙滅,你攔不住我!”
“道宗擅長推衍,你認為我會不知道花瀑之葬去處?”
“道宗傳衍幾千年,實力毋庸置疑,可是帝器非凡器,都曾經被“帝”施過術,就算是你們借由天衍怕也是無法窺得一斑。你若知曉其下落,就不會這麼耐心與我這隻剩一魄的人說話了。”
“哦?你倒是明白。”
老婦人安靜下來,思忖了片刻,緩步走到枯葉身旁,低聲道:“你要的長生我給不了,可以試著讓你重入輪回。”
“什麼!”枯葉失聲道。
“果然還是小看你們道宗了麼?”碩大的眼眸一陣晃動。
“所以,花瀑之葬?”
黑暗漸漸襲來,將那兩人氤氳包裹。
身漸不識。
聲漸悄。
寧川塵土滿麵心中卻是一團火熱,“帝器,花瀑之葬!”
良久方罷。
仿佛煙斂雲收,枯葉不見,孤影獨徘徊。
老婦人緩緩走著,沒有去看寧川的興致,似乎隱隱對寧川有著一股莫名的厭惡。
“嫣然,我們走吧。”
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婆婆~”嫣然眉黛清淺,低螓首,柳眉如葉,星眸轉,盡是不舍。
淡淡的,暗香浮動。
此去經年,怕費思量,隻願流年暗中偷換。
寧川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寧川非草木,嫣然的情誼心中了然,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拒絕要怎麼說出口?
咬了咬牙道:“嫣然,對不起!”
此時此刻,難為情。
寧川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嫣然。
也許不是不愛,隻是不想?
抬頭望見寧川一臉為難的表情,終是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掩麵而泣,蓮足亂,縈損柔腸,倩影翩然遠。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黑暗中傳來一聲冷哼。
寧川不由得縮了縮身子,一陣寒意爬上心間,他僵硬著身子,一動都不敢不動,像是一個犯了大錯的孩子。
冷哼過後許久,並未出現什麼異常,寧川緩緩似是鬆了一口氣。
“哎......”
黑暗中不知是誰在歎息。
活絡著僵硬的身子,想著被獨自仍在五層魔獄的自己,命途堪憂。
“嘖嘖,小子,豔福不淺啊!”
一道仿佛帶著無限著魅/惑的聲音緩緩從黑暗中響起,落在了寧川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