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謙兩個人來到了校長室,因為太過焦急,開門的時候也忘了本該有的敲門,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房間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我們,校長黃威問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聽說宋明牽扯到男宿舍前的死者,我和霍鍾都是他的舍友,所以想要過來看看,校長可否讓我們待在這裏了解一下情況,或許我們有線索提供。”
其實他完全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講話措辭這一方麵我得承認我真的不如他,昨天他喝醉酒了,如果真的要是校長和警方聞起來,他能提供什麼線索,就連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那你們先留下來吧,反正等會兒警方肯定也要找你們,一定要好好配合知道嗎?”校長說完之後,讓我們在一旁坐著先。
這時候我看到站在了宋明前的警察,似乎有些熟悉,他轉頭過來的時候我才徹底認出了他來....
昨天早上剛送我回來的駱鬆,怎麼會是他,難道這個案子也是由他負責...
我在旁邊聽了十分鍾,差不多已經知道了情況,死者的名字叫程毅,是我們專業三班的學生,但是我和趙謙都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宋明的社交範圍也不比我們廣多少,他也說不認識這個程毅,那麼為什麼早上他會出現天台上,而且手上還拿著沾滿血跡的刀...
“校長這個不可能的,宋明早上完全不可能到天台上麵去的。”我忍不住地還是打斷了他們的說話,然後詢問駱鬆死亡時間是幾點,他告訴我現在警員們正在處理屍體,具體的死亡時間還沒調查清楚,他現在就負責過來記錄一下情況,等到死者的信息到他手上了,才正式開始查案。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宋明不可能到天台上去,但是他今天早上就是昏迷在天台,而且天台上有兩個人打鬥的痕跡,造成宋明頭上的傷的磚頭我們也在現場找到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嗎?”駱鬆將身體轉向了我...
“我先說明,昨天晚上我和趙謙的確處於半醉酒的情況下,但是我睡著半夜醒了一次,是因為酒喝太多要去上廁所,我那時候看到宋明床上有人睡著,床下還有他的鞋,宿舍的門都是在十一點半關閉的,到早上六點半才開門,擁有大門鑰匙的也就隻有宿管阿姨一個人,如果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十二點以後六點半之前,宋明就完全沒有作案的可能...”
我說這段話的時候,其實很多時間點我也不清楚,隻是能做個大概的猜測,因為昨天晚上我上廁所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時間到底幾點,因為我的確看到了宋明床上有人,而且根據我和趙謙回來的時間點是十一點二十,那時候他還沒有回來,
“但是為什麼你所提供的信息和宋明本人所說的有些不同呢?”駱鬆說這段話的時候,看了看宋明,宋明雖然這個時候表現的挺淡定的,但是從他咬唇我就知道他在掩蓋自己的緊張,這是他的一個習慣,他頭上的傷雖然有了簡單的處理,可是也理當快點送去醫院進行消毒包紮處理,因為轉頭上誰知道有多少感染的東西...
“據我所知,你們昨晚在一起聚餐喝酒沒錯吧,但是宋明本人告訴我他並沒有喝醉,那麼簡單的來說腦子肯定沒有出現什麼記憶模糊之類的異常,他說昨晚送完女生之後,就回了學校,但是他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回宿舍,你們也說回來的時間在十二點之後,
你們剛才提供的信息是宿舍在十一點半就關門了,請問宋明是怎麼回到宿舍的?”駱鬆這個問題表麵上很簡單,但其實他一句話就問倒了我。
宿舍關門之後,的確還有另外一個通道進入宿舍,我們經常出去瀟灑的男生都知道,但如果我將這個通道告訴駱鬆的話,他肯定就會有另外一個猜想:既然那個通道可以從外麵進到宿舍裏麵,那麼它肯定也能讓人從宿舍通往外麵...
這樣子我之前所說的,宋明絕不可能作案的定論也會被推翻,而且還會讓自己陷入故意包庇嫌疑人的可能...
“從你的猶豫當中,我就能看出來了,你不需要給我準確的答案,無論怎麼樣你的假設還是說不清楚的,就算是宋明昨天真的回了宿舍,那麼也就證明了的確有這個通道存在,如果他昨天晚上沒有回到宿舍,那麼你剛才的不在場證明完全無用,事情還是存在兩種可能性,而我們警方講究的是絕對性,誰知道那個躺在床上的是不是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