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要揮下的拳頭靜止在了半空中,他雙手擋在了自己的臉前,我看著他惶恐的樣子,真的不知道他是剛才的那個手術醫生,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保安宋濤。
“你是宋濤?”我問他,他一副哭臉死命地點著頭回答說“我剛才也不知道自己就在這裏了,你把我摔倒在地上幹嘛?”我麵對他的回答也不知道怎麼說,我腦袋感覺到有些許的疼痛,他到底是誰,這幅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我一時間不知所措,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正打算從他身上站起來,卻感覺到了大腿根有一陣疼痛,我順著他的右手看去,他手上還拿著那把手術刀,現在一半已經紮進了我的大腿。
我轉眼看他,他臉上的表情已不是剛才那副害怕地樣子,而是那種令人厭惡的奸笑,我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他鼻子迅速就開始流血,不過他也強硬地動著手術刀,疼得我咬住了牙。
我忍著那種疼痛,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將手術刀拔了出來,比剛刺進去的時候還痛,他朝我啐了一口唾沫,唾沫中帶著血,我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他昏死了過去,我確認了他昏過去之後,才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右腿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了,隻能靠左腿堅持住了整個身體。
我拖著右腿走到了一邊,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機,手機已經被關機,開機之後才發現是駱鬆打來的,足足有四個未接電話,我撥通了他的電話然後朝門外走,出去的時候用環鎖在外麵將這扇門鎖上了。
電話還沒有接通,我背靠著門直接坐在了地上,右腿的血還止不住地往外淌,已經染紅了整條淡藍色的牛仔褲,我用紗布止血,不過很快整塊紗布都變成了血色。
坐在地上呼吸著雨過之後新鮮的空氣也是一種享受,“喂,霍鍾你怎麼回事,打了你四個電話都沒有人接,為什麼要關機?”我無力地笑了一聲。
“我說剛才睡了一覺你信嗎?”從口袋裏掏出了香煙,半包煙已經被壓得不成樣子了,最後隻有兩根幸免於難,我將兩根取了出來一根叼在了嘴上,另外一根放在了耳朵上。
每次這種情況之後,我都要點上一支煙冷靜一下,也分散一下大腿的疼痛,我將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告訴了駱鬆。
駱鬆他的確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到達這裏了,隻不過一直打我的電話都打不通所以現在還留在董院長那裏了解情況,他接完電話之後,說立馬帶人來找我。
我掛斷了電話,盯著那已經碎成如同蜘蛛網一般的屏幕,好想撥通那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但是我不知道如果對方接通之後,我應該說什麼,難道要將這兩天所發生的情況全部告訴她,但是又怕她聽了之後會為我擔心,所以還是放棄了。
盯著那張被屏幕分裂的照片,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在幹什麼呢,大概還在睡覺吧。
過了大概十分鍾,駱鬆帶著幾個警員找到了我,見過一副狼狽的樣子,問我怎麼又搞成這幅模樣,我笑著回答說還不是這次的案子實在難度太大了。
笑是我強扯出來的,我的右腳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他將我架起來的時候,我都感覺不到自己右腳的存在,我指著房間裏兩個躺著的人,他立馬下令警員將鎖打開。
我錘了一下他的肩膀“雖然你是前輩,但是你也不應該將這種案子,交給我一個人解決吧,我兩天沒睡覺了,送我去醫院的時候不要叫醒我。”他點了點頭,把我抬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