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如果情況真的像董院長說的那樣,那麼有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先從房間裏衝出去的呢,我詢問了院長他並不知道,但是我又無法直接去問剩下的所有醫生,所以隻能將這個問題咽在了肚子裏,如果我詢問的話即使知道了那個人到底是誰,也無法得到任何有利的線索,他如果真的有鬼的話,百分百會撒謊騙我,毫無價值。
我向董院長道了謝之後就讓他回去了,站在屋簷下看著外麵一直停不下來的雨,看這個趨勢估計要下到明天早上才能結束,不知道丁苧在家裏怎麼樣了,我掏出電話撥通了她的電話,但是電話裏卻傳來了我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其實也不奇怪,是我自己忘記了時間,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對方肯定是睡覺了,然後將手機關掉了也沒有任何錯誤。
放棄了撥通她的電話,我將手機放回了口袋,突然有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因為條件反射,我迅速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將他製服,結束了一係列的動作之後,我才看清楚了對方的臉,原來是羅淩。
“你這反應了太大了一點吧。”他活動著自己的手抱怨道,我向他道了歉之後他問我有煙沒,我直接取下了別在耳朵上的那支煙遞給了他,然後給他點上之後,他使勁地吸了一口,拿在手上看了半天。
“好久沒有抽過煙了,這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有些不習慣。”他笑著晃悠著手中的煙,然後又抽了一口。
我問他待在這裏多久了,他搖了搖頭說記不清年月了,大概已經有三年之久了,其實他很早就已經恢複了正常,從當年所犯下的罪裏麵走出來感覺到解脫了,他之所以願意待在這裏的原因,他沒有告訴我,他隻吐了幾個字——一言難盡。
我笑著說“我真沒想到現在自己居然會和一個罪犯在這種情況下和平聊天還抽煙。”他聳了聳肩抖落了煙灰。
“其實也沒有大不了,我現在的情況就和坐牢沒有兩樣,判的是無期徒刑,強奸幼女罪,我想早應該吃十幾顆槍子了吧,像我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他說自己所犯下的罪的時候,一副淡然的樣子,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簡單,我沒想到他這個罪犯居然比警察所看得東西都要淡,我真想知道他的過去。
我問他有沒有想過出去,他給我的問題答案卻是如此輕描淡寫“有想過要出去,這裏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每天都待在狹小的空間裏麵,什麼都幹不了,偶爾還能寫寫書和看看書,不過挺想回以前 放蕩不羈的生活的...”
他說著將煙蒂扔在了地上,然後用腳去踩滅,說出了他真實不能離開這裏的原因,他無意間說出的“如果我離開這裏的話,那個人會要了我的命。”
雖然我不知道他所說的那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但是看他說話的樣子應該不是在騙人,我還想繼續問他一些東西,但是他卻示意我別多說什麼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了一聲先走了。
我看著一張紙條從我肩膀上滑落,我快速地抓住展開,紙條上就寫了短短的幾個字:小心這家醫院...
我盯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黑暗中,他剛才還說習慣了待在這裏,為什麼現在又讓我小心這家醫院...我開始有些搞不懂了。
就在我深思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動靜,我轉頭過去,隻看到一個黑影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