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之後,無神地咬了一口饅頭,實在不明白,既然監控裏沒有可疑的人,那麼就不可能是宿舍樓以外的人作案,但是這樣一來範圍就縮小到了宿舍樓內的人,難道有必要將整幢樓宿舍都檢查一遍,如果找到了死者的衣物那就可以找到凶手了。
如果事情真的那麼簡單就好了,我夾了一口鹹菜放到嘴裏喝了一口粥,早餐當然是這樣再合適不過,但是就連這麼簡單的需求,都被那一通電話打破了。
來電顯示是徐聰的,“怎麼回事,你們回到警局才不到半個小時,怎麼就給我打電話了。”
他在電話裏告訴我了原因之後,我將剩下的那半碗粥擱在了旁邊,立馬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校長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他雲裏霧裏——全校學生調查一下,失蹤者還有另外一名。
徐聰在電話裏告訴我,他回到警局之後就提取了內衣和內褲上所殘留的血液,和死者身上的血液進行了對比,發現並不是同一個人的。
我迅速趕回到了警局,推開門來,就是各個警員忙碌的情景,穿過了那條人來人往的走廊,我在盡頭透過玻璃,看到了正在法醫室工作的徐聰。
“到底怎麼回事,物證不是出自死者身上?”我拉著他來到了解剖台前,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直接明了的將血液的對比報告遞給了我,死者身上的血液和內衣上的血液完全不吻合。
我第一時間就判斷這內衣上的血跡可能是凶手的,或者是學校中還有一個人遇害了,但是卻並不知道,兩個可能性,現在每個突破口都如同十字路口,我完全不知道朝哪條路走,隻有一條正確的路,其他都是死胡同,而且如果差錯過大的話,還會對凶手有利。
徐聰在我發愣的時候,說了一大堆的話,但是我都沒有聽進去,抓起發在櫃台上的衣服就往警局外走,學校裏肯定還有蹊蹺這是我能確定的事情。
我沒有坐上警車,而是坐上了自己的私家車,從警局到學校之後,我向門衛打了招呼就走了進去,校長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他告訴我單陵已經在他辦公室坐著了。
我到了他的辦公室,終於見到了柳琳口中的單陵,這個男生從外表上看上去挺老實的,剪著一頭學生的標準發型,一身校服似乎掩蓋了他本來的穿著打扮,此時正老老實實地拿著一杯水坐在校長的 旁邊。
這次我沒有將辦公室當作審訊室,和校長交談了幾句之後,我直接將單陵領到了自己的車上,他也沒有多說話,大概知道我們要去哪。
這一路上,我除了問他名字和年齡以外故意沒有多說其他的事情。
這次陪同我一起審訊的還有警局的刑偵新人周毅,他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那扇關過無數罪犯的門,霎時間燈光透過我們的身體竄了進去,地麵上揚起的灰塵使得我止不住地擺了擺手。
狹窄的空間內,擺放著一張桌子和三張椅子,天花板上的吊燈,緩緩晃動著,將整著房間顯得更加昏暗單陵此時正在另一側坐著,他見到我們進去之後直喊無罪,由於雙腳被固定,雙手又帶著鐐銬,他隻能拚命地挪著身體…
我看了他一眼,他畏縮地不敢再做出大動靜,我問他是不是在和柳琳談戀愛,他先是由於了幾秒,然後點了點頭,我在每次提問的時候,都將手輕輕觸碰桌子的一角,其中的目的就是因為單陵的腳和桌子是固定在一起的,他隻要有一個小動作,或者顫抖,從桌子的情況就能感受出來…
當我問及他,是否知道陳璐的時候,桌子發生了劇烈的抖動,他慢慢地將身子蜷縮了起來,驚恐地如鼠一般看著我…
我本該不應該有這種感覺,但是那時卻感覺到了眼睛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