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輕家,正主終於出麵了!
淚兒強忍著憤怒,轉過身來,冷冽的道:“當眾行凶?說得好!你這娃娃年歲不大,壞水卻是不少,強搶開仙液這件事看來一直是你在背後指使了。”
少年輕延傾聞言雙目射出兩道寒光,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自語道:“看來隻能給嬸婆送過去一具屍體了……”
說罷,他身邊的四個青年像是聽到了命令一般,一起向前走來,臉上全都帶著嘲弄和陰笑,慢慢將淚兒圍在當中。
其中一人故意壓低聲音,似乎不想讓周圍的人聽到,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東西,大概你還不知道得罪小少爺的下場,就憑你個府外招進來的賤種也敢說出剛才的那些話,簡直是不知死活!”
“真是了不得啊,剛入門沒多久,就這麼威風,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不過我估計你現在想死也死不了了,因為你得罪了小少爺,不受盡折磨想死都不容易。”與此同時,旁邊另一名青年也麵帶冷笑,向前逼近幾步開口揶揄。
“其實,有個辦法可以讓你不用活受罪。”這時又有一人開口,說話很隨意,似乎眼前的淚兒不過隻是個可以隨手捏死的毛毛蟲。“如果你自己跪下來求饒,然後爬到豹洞中,自己跳進去,我倒是可以代你向小少爺求情,免你少受些折磨。”
“我要是你,會後悔來到著這個世上的。”
四個青年,站在四個方位,又是嘲弄又是諷刺,不給淚兒逃走的機會,步步逼近。
先不說淚兒是否還能聽得下去,反正羅家兄弟倆的臉是變了又變。輕延傾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他們,任由他們退到了人群邊上。
“哥,輕家欺人太甚,我要上去和孟大哥並肩作戰!”羅王吉攥緊小拳頭,死盯著輕延傾的臉,換來了對方的傲然一笑。
“不準魯莽!這四人恐怕比剛才的那個還要厲害,我們就是去了也是半點兒作用都不起,我在這盯著,你快溜回去找執法長老來。”羅王博心念傳音,他知道對方是看在自己父親和大長老闕帝的關係上,不想與自己計較。若自己兄弟兩人這不知死活的上去,那自取其辱到時候連父親也未必能把人家怎麼著。他心中其實比羅王吉還急,畢竟淚兒才明藏秘境,連仙力都無法扭轉,可人家如果是生蓮秘境,那可就是能推動大道,形成仙法的半仙強者了,這兩者之間根本就完全的沒有任何對比性。
隻是顯然淚兒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隻見他漫不經心,好像置身事外在看熱鬧,很是悠閑的向周圍的人詢問道:“這四個傻逼在那裏說什麼?莫非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被門板將腦袋夾扁了,不然怎麼全都一副傻啦吧唧的樣子,在那裏碎碎念個不停。”
不管有意還是無意,淚兒的開口都是十分毒辣且令人生厭的,聽到聲音的四人當場臉就綠了,本是嘲諷的臉色漸漸扭曲。
“你該死!”當中一人冷喝,不過卻沒有衝上前去,淚兒的肉身強悍,怪力玄乎,起先他們都是看見過的,自然不想這會兒陰溝裏翻船。
“哧!哧!”
隻見他一努嘴,在他的臍下頓及有點點光輝漾出,一道如劍光般的匹練像是鐵索一般衝出,快速向著淚兒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