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淚兒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切,並認識了幾個還算過得去的朋友,這其中就有那個曾在他第一次來到這裏時對他靦腆一笑的羅王博。
兩人彼此印證,對《弈》的起始篇章更加透徹。
這一日的早晨,崖壁上的傳法長老忽然張開手掌,頓時有數十道光華射下,落在他們及身邊諸人的手中,人手一個小玉瓶,非常光潔,打開後馨香陣陣撲鼻。
“這是助你們開辟仙丸,打開天橋,激發神門的藥液。”傳法長老的話朗朗而語,麵無表情。
仙丸隱於玄妙,與肉身相融相合,想要釋放其蘊藏的神性,就要不斷的借助天地精華醞釀的大道奇珍掃除塵埃,使其化為世界,最終成為宇宙,造化萬物。
小玉瓶內的藥液非常珍貴,幾乎四五個月才會發放一次,淚兒至此還是第一次領到。
三個月來,他實力突飛猛進,奇點周圍繚繞著絲絲生命精氣,整個人看起來都很靈動。近乎滾滾沸騰的軀體力量,洶湧澎湃,堪比仙蛟神象。
“難道一直要這樣修行下去嗎,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駕馭神虹而行?”
吞服了藥液之後,羅王博的十歲弟弟羅王吉忍不住嘟囔,在這共藍壁來說,他是最年輕的仙童,小小年紀已達明藏,天資驚人。
傳法長老聞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刷”得一下,化成一道神虹,衝天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白雲深處,獨留下一些話語在晨風中回蕩不休,久久不散。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不會走,就想跑,隻能摔跤。孕仙之界,大道沉重,要想飛天成仙,可不是那麼容易。你等雖都是仙童,有了成仙的可能,但也不一定人人都可以成仙。隻有持之以恒,讓仙丸足夠潔淨明朗,顯化出世界,有了造化生命的偉力,才算得上是入門,可以初步施展仙法,否則你們也就隻能化塵歸凡了。”
算不上什麼責備,雖是對著羅王吉說,可其實也是給其他人聽,以免有些人過於急躁,荒誤了根基的重要性。
淚兒與羅王博輕輕點頭,攥緊玉瓶,他們可不像羅王吉那麼年少輕狂,玉瓶藥液,逆天開仙,這等神液怎麼也要等修行至最佳的狀態時服用,才能發揮其最大的功效,否則就是大大的浪費。
但就在這時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走了過來,大刺刺的攔住他們的去路,伸手便向他們手中抓去,根本不給兩人拒絕的機會,一邊抓還一邊叫嚷:“借兩瓶開仙液。”
“你是誰,憑什麼給你?”淚兒眼疾手快一把撥開他的手,當場就很震怒,羅王博也是一臉的不爽。
看著這家夥手中足足攥了的五六個玉瓶和周圍不少都露出一絲懼意向後退去的人們,淚兒滿麵陰沉。巧取豪奪竟然到了他的頭上,即使在這他還隻是一個螻蟻的仙星世界,那也不能容忍。
“你敢對我瞪眼?”青年被撥開了手,語氣不善。
淚兒突然想起馬華各老人交代的話,心中一陣沸騰後還是平靜了下來,當下便向後退了幾步,想就此離去。畢竟這裏的人都是仙童,有的還是共藍府仙修的後代,他才來到此地,與人發生衝突始終不好。
“想不聲不響的離開,我答應了嗎?”隻是這個青年得勢不饒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則仍向玉瓶抓去。
淚兒一聲冷哼,抖手一下子就將這個少年甩了出去,令他踉踉蹌蹌,險些摔倒在地。有了係統的仙門基礎以後,他的實力早已非吳下阿蒙,若論力量,仙之下,怕是很難再尋出可與之比擬的。
“敢向我動手,我要讓你們三個月下不了床!”青年沒有想到淚兒力量這麼大,頓時脖子窘得通紅,惱羞成怒。與此同時,又有幾名二十來歲左右的青年擠進人群,快速將淚兒和羅王博兄弟倆圍在當中。
“給我狠狠的打,我要讓他們豬狗不如!”剛開始的青年麵部猙獰,同夥一到,立馬就氣粗了開來,想立馬讓淚兒四分五裂。
“你們先退下,讓我來教訓教訓這些個敗類。”淚兒覺得難以善了,不想讓羅王博兄弟攙和進來。惡向膽邊生,說完這句話便直接向前走去,一個少年剛跳上前來,就被他一腳踢開。
“連同門都要搶奪,還真是膽大包天,若不給他們一些教訓,還不知道他們將來還會做出什麼惡事來!我們羅家雙小仙如讓你一人對付這種惡奴,那不成笑話了。”羅王博還沒來得及開口,羅王吉拖著稚嫩的聲音就殺入了進去,別看他個小,可下手不輕,邁著輕盈奇怪的步子幾乎是一巴掌一個,將身邊的青年JJ全部抽了遍,讓青年們臉都走了形,痛的沒擋住淚兒的人形蠻蟲衝撞,頓時陣陣慘叫,哭天喊地,化作一片滾地葫蘆。
“你們敢打我?”最開始挑事的那個青年從遠處爬起,臉頰腫脹,惡狠狠的瞪著淚兒與羅王吉兩兄弟,見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轉身向遠處跑去。跑了一段才回頭大喊:“你們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