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哪怕是一句抱歉(1 / 2)

而另一邊,我在春曉一頓豪餐外加一個星期的晚飯的利誘下,陪她去相親。

我對於她才二十一歲家裏人就給她安排相親這件事很是不理解,但她表示,她媽非常擔憂她將來嫁不出去,所以早早準備,並說明這個看不上不要緊,下麵還有。這讓我一度懷疑她媽是不是開婚介所的,捏著一把資源“中飽私囊”。

我們選好靠窗的座位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在百無聊賴地喝完第二杯檸檬水後,我跟春曉說:“第一次見麵就遲到,除非他帥過吳彥祖,不然我就給他打負分。”

春曉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說:“別說吳彥祖了,隻要比你後麵那個家夥帥我就原諒他遲到。”

我饒有興致地轉過身,想看看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跟吳彥祖比。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我含在嘴裏的半口水給嚇吐出來。

世界真是太小了。費子辰穩穩地坐在那裏,看向我這邊。

我刷地轉回頭,叱責春曉:“你早發現他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春曉嬉笑:“我看他一直盯著你,想看好戲來著。”

我拋過去一個白眼:“這種人我惹不起的,你少拿我開涮。”

我跟費子辰,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人,甚至,我們根本都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我們像是忘記了來這裏的初衷,開始紙上談兵討論應對各種類型男人的招數。就在我們討論到“如果男人醉酒後給你打電話代表什麼”時,有人走了過來。

“我們又見麵了,小美女。”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

我努力想了幾秒鍾才認出來,眼前的這個人,正是那晚包間裏挑釁的眼鏡男。

我很假地擠出一絲笑容:“好巧哦,不過我們就要走了。”說著站起身來。

秉著惹不起還躲不起的原則,我拽著春曉拔腿就走。

緣分這個詞,用在合適的人身上,或許是美好。但用在我這裏,卻成了驚恐。費子辰就像鬼魅般,不時地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我手機裏,還躺著那晚他掛了電話後發過來的短信: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我以為他迷糊中發錯了人,便沒有理他。可緊接著又是一條:梁初夏,你終會屬於我的。

這下把我嚇著了,以至於我認為他腦子是不是生病了。

春曉的相親就這樣被我攪黃了。

一路上我們都在討論那個沒有見到的人會不會真的帥過吳彥祖,而春曉對於我讓她錯失了一個有可能的對象感到非常不滿。

我驚歎道:“原來你這麼熱衷相親這種土得掉渣的事!”

她不理我,繼續扼腕歎息:“怎麼辦?我就這麼錯過了我的吳彥祖……”

我懶得理這種順杆爬的女人,於是沒有搭話而是繼續朝前走。

見我不再答理她,春曉才轉移話題:“不過我剛剛仔細看了下,那個費子辰啊,皮相不錯啊!”

我狐疑地看著她:“怎麼?你看上了?那拿去好了,我還沒動,新鮮的。”

“我說認真的,我看他盯著你看了好久呢,是不是喜歡你啊?”

這個話題我一點都不想再繼續下去。且不說我們至今也並不算熟悉,就隻衝他那怪異的眼神—好似他早就認識我、了解我一樣—我就得躲得遠遠的。

春曉的手機響的正是時候,恰好結束了我自覺尷尬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