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隻奇怪的貓!”我一邊說著,一邊從廚房裏拿出貓糧和水,喂飽咪咪後,我就出了別墅。
手機沒有錢包沒有,換洗的衣服也都在樓上,想回學校都不行,楚航不接電話,我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我在門口轉悠了一會兒,實在沒辦法就去敲了隔壁的門。小個子男人劉一秀開門見是我,一臉堆笑的問我:“有什麼事嗎?”
“我能不能借你個電話?”我指了指房間內。
劉一秀笑嗬嗬的請我進屋,又指著桌上的座機道:“您請便。”
我有些不自在的拿起電話撥號,劉一秀一邊倒水一邊偷瞄我,也是啊,大早晨的我就一身背心短褲的上人家來了,露著一雙大白腿,想想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我假裝沒發現他在看我,自顧自的撥了楚航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我說:“楚航,你來別墅接我。”
“怎麼了?我在開會。”
“我不管,你必須來接我。”我有些任性的說,聲音卻很小,生怕旁邊那個男人聽見什麼。
楚航那邊很吵,好像有很多人,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隨口對我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我生氣的將電話放了回去。
我轉身看著劉一秀:“我能不能再打一個?”
“吼吼吼,”他笑起來很搞笑的樣子,“請請請。”
我又撥了林牧的手機,和他說了我的地址,問他方不方便過來接我一趟,林牧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我有些垂頭喪氣,為什麼男朋友還沒有男閨蜜靠得住?
我也不想再進入那個別墅,就坐在門口等林牧,大概一個小時後林牧終於出現了,見我有些慘兮兮的坐在門口,林牧的臉色都變了:“怎麼了?他不叫你進門?”
“不是不是,那屋子……鬧鬼。”我說。
林牧一愣,指著別墅說:“屋子鬧鬼?”他肯定覺得我瘋了,大白天說鬼話,林牧二話沒說拉著我就進了屋。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鬼敢欺負你。”
林牧一米八三的大個子,很壯實,有他陪著我心裏安心不少。這屋子很大很亮堂,林牧站在門口看了看,說:“沒有鬼啊。”
我把昨天晚上看見的事情和他說了,林牧撓著頭,他不像別人那樣即刻反駁我,但他也不會承認我說的就是對的,他在屋裏到處找,廚房、廁所,陽台、洗浴間、飯廳,就連櫥櫃鍋碗瓢盆都掀開看了,最後回頭對跟在他屁股後麵的我說:“沒有鬼。”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明明看見了。林牧拉著我上了二樓,在臥室裏他掀開床單看了看床底下,說:“什麼也沒有啊,不信你看看。”
我猶豫著,林牧說:“我在這你怕什麼,隻有看了你才能安心。”
我咬著牙慢慢俯下身子,一點點湊了過去,床底下空空的什麼也沒有。這時候我腦子裏又出現昨天晚上的場景,就在我伸出雙腿準備下床的時候,一雙血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一下子站直了身子,臉色白的嚇人。林牧急忙問:“怎麼了?是不是沒有?”
我點點頭。林牧笑道:“他也真是,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麼大的別墅裏,擱誰不怕呀,你一個女孩子膽子又小,昨天晚上電閃雷鳴的,不害怕才怪。”
我不說話,林牧又說:“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呀,你要是打了,就算再大雷雨我也會趕過來的,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呆著害怕。”
想想楚航的態度,我真是委屈的想哭。大家肯定覺得我是活該,這麼好的林牧不要,偏偏要楚航,我不就是看中他的錢嗎?
其實有時候愛情這東西真的很難捉摸,對於有些人一眼就夠了,對於有些人一輩子隻能是朋友,我對林牧太熟悉了,他就像是我的親人,而楚航,從我第一眼看見他就有心跳加速的感覺,那種愛很強烈,我不能否認。
我心裏清楚,好不好和愛不愛無關,林牧對我越好,我越覺得虧欠他。
房間裏什麼也沒有,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林牧指著床頭櫃上的杯子問我:“你喝的什麼藥?”
“感冒衝劑。”
他拿起來聞了聞,說:“這種藥喝了犯困,有安眠的作用,不會是喝了這個的緣故吧?”
我哪知道是什麼緣故,我隻知道楚航說根本不存在的周嬸又出現在這所房子裏,她還站在窗前對我笑,腐爛的牙齒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