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向東怎麼樣了?”
“應該沒事,他自己是醫生應該會處理,這件事很複雜,一會兒我去醫院看看,你就先別去了,我給你請幾天假休息一下。”
關宇眉點點頭,說:“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一定有人想害我們,打暈我的那個分明是人,是有人把我們放進鬼樓的,目的就是叫我們死,我們現在活著出現一定出乎他們意料,所以為了不打草驚人先什麼都不要說,找個借口搪塞過去,然後再暗中觀察。”
關宇眉喝了一口稀飯,說:“可是那晚我們值班全都莫名失蹤,這件事要怎麼解釋?”
“這個我已經想好了,要先委屈你一下,你還不能回宿舍,這幾天你還要躲在我這裏。”
“啊?我還要住在你這裏?”
李斯發現關宇眉又用“別有用心”的眼神看自己,他連忙解釋:“現在敵暗我明非常危險,我不想叫你出去冒險,躲起來是最安全的,而且我們也需要一個很好的借口不是?”
“什麼借口?”
“就說值班那晚你忽然接到老家打來的電話,說……家人病重要你去見最後一麵,我不放心你一個女孩子就陪你一起回去了,至於程向東,追你不成心情鬱悶,躲起來喝悶酒喝多了。”
關宇眉咂了砸嘴,問:“這能行嗎?”
“有什麼不行?醫院知道了頂多說我們擅離職守不負責任,每人一個處分,在大家眼裏隻是普通的三角戀而已,沒有人會懷疑。”
關宇眉一笑:“那就照你說的做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同意了,一點也不排斥住在李斯這裏,經過一番折騰關宇眉發現自己對李斯的感情不一樣了。
李斯何嚐不是呢,經過幾次近身接觸,他和關宇眉的感情飛速發展,隻是大家都沒明說,一個眼神心知肚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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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被陳主任狠狠訓斥了一頓,說他把個人情感帶到了工作中,好在那一晚病人沒有什麼事情,否則病人家屬不會饒了醫院,醫院也不會饒了他李斯。
訓斥過後一切又恢複了原樣,李斯還做他的實習生,程向東還在檢查科室工作,關宇眉痛失親人心情難過病倒了,請了一個月的病假。
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兩周,仿佛一切線索都斷了,那個想害死李斯的人並沒有動靜,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沒事的時候李斯總是一個人站在花園裏,遠遠的看著那座廢棄大樓。無論陰天還是晴天那裏總是陰森森的,一點暖意都沒有。由於很少有人去,周圍長了很高的雜草,樹木倒是很茂盛,枝葉繁密的遮蓋著樓體,乍看起來很像是深山老林裏的荒宅。
一棟樓裏全是鬼屍,樓裏樓外兩個世界。
而醫院,何嚐不是跨越生死的界限呢,作為醫生就是要站在生死的邊緣,拚勁力氣將人往“生”的一邊拉,這就是他的職責。
陽光溫暖微風和煦,李斯很少在這樣的日子裏在醫院裏逛,今天空閑下來正好四處看看。
那些別墅已經建造的有了個大致的輪廓,聽說村民們的補償款還是沒有拿到,這年頭就是這樣,老百姓是最沒地方講理。
李斯在門口碰見了保安,和保安胡侃了幾句,保安說最近劉院長很忙,已經好幾天沒來醫院了,說是忙著和縣政府協調裝潢別墅的方案。保安大哥小聲的告訴李斯:“聽說這別墅蓋好以後縣長也有一套呢,嘿嘿,這年頭當官真好。”
狗官!李斯心裏暗暗咒罵了一句。
薛玲娜的家屬得到了一定賠償不再來醫院鬧了,不過有意思的是傳聞醫院提出了兩種方案,一種是一次性付給他們100萬,這事情到此為止,另一種方案是付給120萬,但薛玲娜的屍體要捐獻給醫院以供研究。